谢琎歪垂着脑袋装死。
那人又说,“若你不愿给,那也好说。只需一会儿藏在暗处,瞧我眼色,帮忙吹两声笛子便是。”
谢琎心想,若然真是为笛谱来的,那必不会将我这活笛谱给杀了。那我便始终如一装死,恐怕你也不能将我如何。索性闭了五识,留个耳朵听个响;椅里的身子霎时栽倒出去,摔在地上。
那人吓了一跳,“不会给那无色香给毒死了吧?不过一缕,毒死只蚂蚁都不能够。”
蹲身近前,一探鼻息,道,“晕过去了?好歹五门弟子佼佼者,这么不济?”
忽然背后一个娇柔女声响起:“扇他个耳光试试。”
谢琎:“……”
接着脸上“啪”地一掌,肚腹大腿接连吃了两脚,痛感火辣辣地袭来,他将两眼紧闭着,心道: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幸得卧薪尝胆,换来男人一句,“看来果然晕过去了。”
女人没应声,似乎紧惕不少,开口是几句粟特语,男人接着以粟特语应承下去,其间间或掺杂几句官话,大多没头没尾,听不大懂。
两人像在等什么人的消息,说了一阵话,渐渐女人有些百无聊赖。
她打了个哈欠,问,“还要等多久?”
男人道,“那老头说,等暴雨落下,湖水漫灌,润及猫鬼,蛊阵就会缓缓启动。那时他现身,诱那群江湖人入山谷,便能保万无一失。”
女人哼了一声,“他靠谱吧?”
男人道,“折腾我日日上岸杀猫,妈的,骗老子,他倒是敢。”
女人忽然问,“当着我的面,你要做谁老子?”
男的吓了一跳,话音低下去,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圣使,臣下不敢。”
女人不言。
男人恭维道,“嘿嘿,圣使官话说的真不错。”
女人显然也受奉承,“施绮香那地方,成日人来人往不消停。醒来日子越多,不想听也得听,不想学也学会了。呵,中原话,谁乐意学啊。”
男人道,“对圣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谢琎听这男人对她毕恭毕敬,尊他“圣使”,那这女子多半在摩尼教极为尊贵。可她官话说得中正,能常年混迹两京,可想这□□势力触角深得有多长,不禁心生寒意。
女人忽然又说,“她手头藏了一手,得防着些。”
男人以为她说巴德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