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
长孙茂道:看来是碰上了。
她心里一沉。这会子又跑回来做什么。
一垂头看见了自己腕上细丝,心想,这小子也无微不至操着心呢,与自己有什么两样?也是人之常情。
索性放宽了心,仅留神看着。
不远处的父子手头倒是消停了,面上却没消停。两人神色各异,脸一个比一个黑。见江凝乘刀进来解了众人燃眉之急,江余邙不过抬眼一瞥,既无赞赏,也无欣慰,看不出是个什么想法。
岛上纷争不断,江凝始终游离在漩涡之外,至危机之时才突然现身,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叶玉棠忽然有一种感觉:以他敏锐,是不是开始怀疑自己女儿了?
正想着,头顶山头又响起贼老头阴阳怪气一声太息,“哎呀,出岔子了!”
随后他收回视线,望向谷底,“不如干脆杀了这谷里最强,青云直上!立地成佛——”
说罢,三四声笛声,纵着张自贤提剑往山谷俯冲而去。
笛音如同入阵曲,叶玉棠听得头皮阵阵发紧,觉得这剑是必要出鞘了。
谁曾想,远山处廊亭,江凝就地放下仇静,乘刀去而复返。
大抵心里一急,于中途脱口便是一句:“你这老贼,说好……”
一个好字调没转下,江凝觉出不妥,立时收声闭口,向七星盘处急急掠来。
可惜晚了。
叶玉棠瞧着剑老虎面色,心道糟糕。
果不其然,剑老虎沉着脸,问,“你与他说好什么?”
江凝紧追张自贤,听见父亲叱问,不由解释,“待父亲脱险,女儿再慢慢说与您听不迟。”
剑老虎冷笑,“不敢。此贼叫老夫十载寝食难安,女侠却与他颇有私交,实在令老夫背脊生寒。横竖一死,不如就死在这,倒能死个明白。”
江凝欲哭无泪,“爹爹,女儿伤害谁也不会伤害爹爹。”
江氏父女不合,叫巴德雄顿时眉开眼笑。
他在江凝话后头,火上浇油般讲了句,“是啊,惊鸿仙子,可是反复叮咛老夫,说今日宴请诸位,她可睁只眼闭只眼,却断不可伤了江宗主分毫……仙子怎会害您呢?江宗主大可放宽心。”
说话间,笛声自然断掉。
张自贤在距剑老虎三尺外倏地停驻,与他不近不远的相视了片刻。
魂魄刚回体内,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