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首长重病,剩下的时间也不过是在拖日子,蒋家和宁家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姻亲,这个关口,蒋安的十八岁成年的晚宴也不好办的太张扬。丁璇设计的礼服只能一改再改,堪堪在最后一天才完成,成品简单单调的都快看不出她的风格了,但她知道这也没有办法,而且蒋安答应穿她设计的衣服她已经很开心了。
不过即使如此特地低调,晚宴上也是觥筹交错,一片热闹的景象,陆陆续续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蒋安和宁安颖还站在更衣室里,他的视线扫过宁安颖的手臂,为了遮盖住一周前宁老夫人在医院里被掐出来的血痕和淤青,宁安颖不得不套上白色的真丝手套,却显得她的手臂更加纤细动人。
蒋安的喉咙有些发干,随即掩饰一般的干咳了一声,说道:“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有好?当时就应该听我的,去打一针。”
宁安颖顺着他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后继续照着镜子,想了想还是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换了盒子里的一根珍珠项链,戴上之后觉得满意了才回道:“打一针抗生素,哪有那么夸张?而且哥你有没有常识,抗生素能乱用吗?”
蒋安解释道:“我不是怕吗?宁家那个老太婆疯疯癫癫的,谁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
听到疯疯癫癫这个词宁安颖一怔,不由回想起病房里和宁老首长的对话。
宁安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面对宁家这样显赫的家庭总有几分心虚,加之上辈子那些负面的事,于是一直想着早早成年自立。后来舅舅说她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宁老夫人又是那样的态度,她又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和宁家有什么关系,还脑补了不少私生子、私生女的桥段。
结果真相比她想象的还要可笑。
那晚宁老首长在病房里的话好像还在耳边。
他告诉宁安颖是他的亲孙女,之前死死的瞒着她,现在知道她察觉的七七八八倒是不怕她承受不了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一些,也更沉得住气,”他陆陆续续的将一切都告诉宁安颖,包括她的亲祖母是怎么死的,他又是怎么遇上现在的宁老夫人,继而道:“当年,你祖母被俘虏之后,你父亲也失踪了,他还那么小,那个时候世道又那么乱,我一直以为他没能活下来。”
“后来,我便和你现在的祖母结了婚。”宁老首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是我没想到你父亲他还活着,什么都记得。因为知道我另外结了婚,也不愿意回来打扰我的生活。后来,他得了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