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元钰清应了声,忽然道:“王爷,这原州果然名不虚传,比之上京的繁华,也只差了那么一星半点。”
“气候也宜人,怪不得表姑娘成日念叨要同行。”
“尤其是夜里,景致别有一番风味,王爷以为如何?”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
见他还有要继续说的意思,沈却搁下军报,抬眼看他:“什么时候还学会绕弯子了,三句说不明白就出去。”
真无情。
元钰清摸了摸鼻,道:“七日后便是原州的百花节,听闻很是热闹,我稍一打听,都说广陵楼美景绝冠天下,那日更是空前繁盛。”
广陵楼,一个莺歌燕舞的地方。
沈却看了他一眼,生冷地扯了下嘴角,道:“元言之,本王是奉旨视察军务,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听着“本王”二字,元钰清心中一叹,他就知道。
元钰清拉长尾音:“是,王爷说的是。”
沈却又说:“还有事?”
“哦,没了。”
元钰清将剩下的话尽数咽了下去,叹着气转身离开。
南祁王如今二十有三,沈家老太君生怕自己唯一的孙子因性情寡淡而错失成家的时机,千般万般地嘱托他寻机会让王爷好好体会体会这人间的烟火气,只是这
着实太难了些。
元钰清与他相识六年,这个男人永远穿戴齐整、严丝合缝,尚未及冠时便一手将荒凉颓败的垚南整顿得井井有条,对人对己都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
但除此之外,沈却好似没有任何喜好。
那些男人都喜欢的,高的、瘦的、软的、香的,他是半点也不感兴趣。
像是生来就将七情六欲丢在了娘胎里一样。
虞锦这一昏睡,竟是整整三日,且并无清醒的迹象。
沉溪小心翼翼将汤药从美人口中灌下去,轻声道:“这都第三日了,怎的还不醒?”
落雁伸手试了试虞锦额前的温度,摇头说:“磕破的是脑袋,许是什么淤血未清?”
两个丫鬟忧心忡忡地小声嘀咕。
此时,虞锦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一阵长鸣,嗡嗡个不停。
她听到王妈妈扯着嗓子要她站住,丫鬟小厮声嘶力竭地喊着“二姑娘”,她提着嫁衣裙摆拼命跑,沿着错综复杂的小巷绕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