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得情真意切的“阿兄”,他眉心一皱,沉声道:“依你之言,请和光大师瞧瞧她的病。”
毕竟,他没有给人当兄长的习惯。
话题跳得太快,元钰清不由惊讶地挑了下眉梢,道:“那我这就修书一封。”
虞锦回到屋中,恹恹地揽着铜镜,镜中那双形似桃瓣的眸子还泛着红。
又哭又笑,脸都僵了。
她伸手轻轻戳了两下。
也不知她这荒唐的法子究竟有用没用,但南祁王方才那个态度,实在不像是心软的样子。
虞锦沮丧地叹了口气,不成,明日她须得好生表现一番。
如此惴惴不安,虞锦一夜难眠,翻来覆去。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直至后半夜,她才缓缓阖了眼。
不多久,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
昨夜未阖窗,湖泊凝成的水雾漫进些许,虞锦忽觉脸颊一凉,乍然惊醒。
她望了眼天色,紧接着就蹙起眉。
糟糕,习武之人好似都起得较早,虞锦急急忙忙趿履下榻就往外跑,踩得木质的地“咚咚”响了两声。
客舱内,沈却握着银箸的手微微一顿,他抬眸看过来,且是至上而下的那种打量。
凌乱的乌发、系反的腰带、踩着后跟的绣鞋
与衣冠齐楚的南祁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多看了两眼,习惯使然,皱皱眉道:“沉溪。”
沉溪立马会意,上前轻声道:“姑娘,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几乎是立即,虞锦面色染上一层窘迫的绯红。
她攥了攥拳头,佯装镇定地应了声,便随着沉溪进厢房梳洗打扮。
待再踏上甲板时,沈却碗里的红枣粥只剩了一半。
虞锦走过去,美目低垂,道:“我夜里做了个梦,梦见阿兄还生我的气,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梦醒还以为是真的,一时情急看到阿兄在,我便心安了。”
神情、口吻,就连那眼尾垂下的弧度都拿捏得刚刚好。
沈却看了她一眼,道:“沉溪,添副碗筷。”
虞锦神色如常地落了座,实则惊喜不已。
他不仅未斥责她的称呼,还主动邀她用膳,莫不是她这一声声“阿兄”唤出了成效?
虞锦不敢胡乱猜测,恰巧眼一抬,余光瞥见男人腰侧的玉佩,看材质是上好的羊脂玉,玉面做了镂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