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大好,按礼我该早早来拜访夫人,本就是我失礼在先。”
“瞧沈姑娘说的,如今我家老爷与王爷共事,你我何必如此生疏,我膝下三女儿与沈姑娘年龄相仿,若是姑娘不嫌弃,平素烦闷时大可寻她相伴,那丫头最知玩了!”
虞锦欣然应好,又互相吹捧了一阵,她才逐渐切入正题:
“我阿兄此次奉旨视察原州军务,还是因灵州边城遇袭之事,想必魏大人也为此受累了。”
庄氏轻叹:“谁说不是,往年那仗怎么打,都打不到原州来,谁知虞大人这一回竟是没挡过去,倘若敌军长驱直入的话,第二个遭殃的便是原州,我与老爷都担惊受怕了好几日。”
虞锦轻轻拂了拂茶盖,道:“也不知边城如何,有没有虞大人与大公子的踪迹。”
“不可能。”庄氏摆了摆帕子,道:“我家老爷盯着呢,半个人影都没瞧见,说起来虞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接连失去了夫君、长子,眼下连二姑娘都丢了,这么些日子也没个音信,许是遭遇不测”
虞锦一颗心本在庄氏那句“不可能”里坠了坠,乍一听闻蒋淑月,又生生揪了起来。
一时没忍住,虞锦脱口而出道:“她可怜?”
庄氏没听出不对劲来,反而道:“沈姑娘久居垚南或许不知,这二姑娘虽并非虞夫人亲生,但却是手把手教养长大,疼得跟心肝似的,据说二姑娘成亲当日,她一面哭着一面随花轿,人都险些晕过去。”
“还有如今,为怕二姑娘遭遇不测,她日日吃斋念佛,以泪洗面,可怜呐”
虞锦木然,蒋淑月好手段,逼得她沦落至此,自己竟还捞了个好名声。
她重重握了下拳,风轻云淡道:“近来想请戏班子听戏,魏夫人可知哪里的戏班子最好?”
庄氏思忖片刻,只道:“那自是平玉楼。”
虞锦攥着这点碎银子,在平玉楼外遥遥望着。
虽说是正经戏楼,但寻常姑娘家都是请戏班子去府里唱曲儿,倒少有自己亲自上座的。
沉溪犹疑不决,试图劝说虞锦,“姑娘,您若真想听曲,不若请戏班子去画舫上,此处鱼龙混杂,怕冲撞了姑娘。”
可虞锦等不及了。
她数了数银子,自知这些是不够的,便自觉地将发髻上的流金花簪、白玉耳珰摘下,一并扣在桌案上,道:“我要最好的。”
这些都是虞锦逃亲前精挑细选的,不得不说蒋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