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执地认为虞广江和虞时也还活着,其实虞锦心里明白,她没有任何证据,她不过一厢情愿地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姑娘,姑娘,到了。”沉溪担忧地戳了一下她。
虞锦蓦然抬头,撩开马车帷帐眨了眨眼,遂弯腰下车。她无精打采地回到画舫,本无食欲,正要与落雁说免了晚膳,就听落雁道:
“姑娘回啦,王爷吩咐等姑娘回了再布菜。”
虞锦愣了一下,“阿兄回来了?”
落雁颔首,道:“早就回了,与元先生在屋里议事呢。”
虞锦“哦”了声,想了想,便将回屋闷头一睡的想法压了下去,上了二楼,抬手正欲叩门,便听里头传来元钰清的声音——
“王爷许是真赌对了,虞大人极有可能还活着。”
“咯噔”一声,虞锦的心狠狠一跳,抬起的手颤了颤。
她屏息贴了只耳朵上去,只听里头传来簌簌的纸页声,时不时传来两声沈却和元钰清的声音,一会儿是突厥,一会儿又是边城。
虞锦猜,他二人应当在翻看密函。
虞锦思绪纷乱,觉得脑袋嗡嗡嗡响个不停,心中汹涌澎湃,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想拿过那密函一探究竟。
虞锦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道:“阿兄。”
她推开门,瞥见沈却手边的信纸,神色如常道:“用饭了。”
用膳时,虞锦难得安静,若是她没有装这个失忆,兴许还能直问,但她不能。
那么,从南祁王的卧房偷密函且活着出来的可能有多大?
虞锦叹了第七声气。
膳后,沈却叫住了沉溪,“她今日去哪了?”
沉溪回道:“姑娘今日先去了西市买了支人参,再是去了魏府与魏夫人叙话,最后去平玉楼听了一出戏。”
“听戏?”沈却摩挲了下扳指,道:“什么戏?”
沉溪道:“好似唱的是一个女鬼和书生。”
沈却默然,无语凝噎地笑了声,原来是吓的。
皓月当空,微风不燥。
虞锦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终于,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忙推门出去,拦住落雁,望着她手中的木桶,眸色一亮道:“阿兄是要沐浴?”
落雁点点头。
虞锦摁了下上扬的嘴角,说:“无事,你快去吧。”
“是”落雁抱着木桶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