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弟不得已地退了出去,面色难看。
“怎么,小姑娘?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了?”拂春转过身子对着盛槿,继续问道。
“我如今没有什么可辩驳的,我确实目前心里想的只有复仇。”盛槿说道:“如若日后,我应当做不出那种被人理所应当看做救人的人,我会根据我自己的心判定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
“哈哈哈哈哈哈哈,”拂春突然朗声大笑:“你很好,很好。”他的目光缥缈,像是在看着盛槿,又像是在透过盛槿看着什么。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拂春突然说道:“我学医,但并不是为了救人。我也是为了复仇罢了,我伪装自己,当了三十年女子,从幼时开始学习医术。我压抑了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我当医生,他们要求我救人,要求我这要求我那,要求我善良慈悲!”拂春轻嗤一声。
“拂春大人”
“我可以教你,只要你受得住。”拂春突然冷静下来,这样说道。
“只要你受得住,你坚持两周,两周之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是!”盛槿开心道。
接下来的两周里,拂春一边欣赏着盛槿的脸一边毫不留情地操练她。拂春为了盛槿的修行特地买了一只大公鸡,让盛槿天天闻鸡而起。清晨蹲马步,练一些简单武功基础。当然这些在拂春、谷晴和谷雨眼中小孩子家家的功夫,轻轻松松就能弄完。但是到了盛槿这里就是每次都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练完武功基础,拂春就会叫她去辨识草药,谷晴和谷雨会护送着盛槿上山,盛槿需要在山上找到拂春想要的草药。或者是谷晴和谷雨去药店里买来一大堆草药,拂春把这些草药全部打散混合在一起,让盛槿把这些草药全部分出来说出名字,或者是按功能分,或者用这些草药配出能治疗拂春说的症状的药。
傍晚的时候盛槿还会被派出去抓一些野兽,然后回去拂春毫不客气地叫盛槿用这些野兽练习用刀和施针的深浅。末了还让盛槿再用所学的知识把这些动物治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盛槿便挑灯夜读,阅读背诵拂春给她的草药书籍或者是医疗书籍。而盛槿刻苦,往往看到深夜才会熄灯。
这样一直重复了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