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这个节点?”
明景枫站在书房里,面色沉沉地看着皇上发下来的诏书。
就在今日到底早朝上,外交官员宣布北戎的人要求现在就要取乐安公主,择日就会来迎娶。
此消息一出,满座皆惊。
这种通告一般的口吻完全没有尊敬的味道,反而就是在对着北齐下通知一样。
言语虽然没有太过分,但是绝对客气不到哪里去。
“欺、欺人太甚!”
一些以风骨为重的文人直接就在朝堂上骂了出来,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老皇帝虽然逐渐昏庸了,但是这种明显的挑衅还是能看的出来的。他自然也是气愤不已:“区区北戎,竟然不把我北齐放在眼里!朕甚气!诸位爱卿,,这该如何?”
听到老皇帝这么问,之前还在愤愤骂着北戎的人全都静默下来,大厅之中一时之间针落可闻。
虽然北齐有着盛将军坐镇,基本不需要担心胜利与否的问题。
但是今年的情况太特殊了。
老皇帝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今年夏天就非要跟人家北齐打,以至于现在战线拉长。
从夏天开始打,四处征兵,完全打扰了百姓的种植规律。
别看着秋猎和祭祀的时候献上来的东西和谷物挺多,那些地方官说的比唱的好听,但是实际上真实情况怎么样大家心里都门清。
现在说实话,士兵因为挂念家里的粮食和家人,根本就无心作战。就算是盛大将军和盛小将军也吃了几次亏。
若是再战,怕是硬不起来了。
所以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故而谁都不说话。
见谁都不说话,老皇帝更加生气了:“怎么了?刚才不是乌泱泱地说的很欢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朕养你们为了什么?为了让你们在此时装哑巴吗?”
底下的人瑟瑟不敢回答。
老皇帝总要抓一个人出气的,于是就一眼看到了站在最前边的左相:“左相?你怎么看?”
左相根本就不想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但是既然皇帝问了也不得不回答。
不过他这个人惯会打太极,于是圆滑道:“这,臣以为,若是以刚硬对之,加深矛盾,激化两者仇怨,延长战线战长,然国库减损,粮草收成难供军需,是以,硬刚难也。若是柔待,却失大国威严,任人揉捏,助长对方气焰,亦是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