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长的时间,毕竟距离北戎的人抓到盛将军和盛小将军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她们的歌舞排练在盛槿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尾声。
不过因为舞蹈是世家女子的必修课,所以盛槿的舞蹈基础很好,再加上自身习过武功,所以很轻易就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北戎的舞蹈。
故而那个中年女子很满意又很放心地把她提拔成领舞的人物。
盛槿乐得如此,自然在舞蹈上也卖力地表演。
直到离开这所驿站的前一天晚上,在被精致银锁锁上的屋子里。
清韵突然又对着盛槿开口说话了。
“你想做危险的事情。”
清韵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无比的笃定的,根本就没有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虽然她的语气还是一贯的那种柔柔弱弱,细声细气,仿佛别人大声一点就能把她吓没了的那种声音。
盛槿虽然不想让旁人知道她的真实目的,但是既然清韵猜出来了,她也没打算隐瞒清韵。
于是盛槿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
虽然她承认了,但是不代表盛槿就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清韵认真地看着盛槿,就像是刚见到盛槿一般。
她打量了盛槿许久,而盛槿也就由着她打量。
良久,清韵终于又开口了:“我知道你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
“不过,我想说,我并不是一个有家国情怀的人,这太远了。我一直在意的都是我能不能吃上饭,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北齐对女子太过苛刻,贞洁看的比天、比命都重要,我这一行的女子向来是最被瞧不起,最低贱的。”
“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希望你不会连累到我。”
“对我来说,生活在北齐还是北戎没有区别。所以,我是想要在北戎好好活下去的,槿岚,求求你,不要连累到我。”
“槿岚,求求你。”
这一句话,清韵说的极其诚恳,颤抖的哀求仿佛要溢出喉咙。
盛槿沉默地看着清韵,其实她理解清韵的想法。
没人比她更知道北齐对女子的苛刻。
就是因为北齐对女子太过苛刻,对贞洁要求的太过,所以在上一辈子,明景轩执意力排众议立她为皇后的时候,她才会那般地感动,相信明景轩是真的爱她。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