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古金完全没当一回事,而是大跨步跟上盛槿的步伐走了。
牢房里,只留下盛将军颓然的叹气声。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北齐京城里面,宫阙深深、朱楼翠瓦的三皇子府。
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已经寒秋但是仍旧衣衫单薄的女人跌坐在院落中央,她一头发丝枯乱蓬槁,乱糟糟地披散在她的肩上背上。
“嗬——嗬——”
女人从喉咙中唔哝着发出粗哑的喘气声,就像是漏风的风箱一般。
周围站立在一旁侍候的丫鬟们紧紧所在墙边,大气儿也不敢喘,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让院落中间的那个女人看不到自己才好。
院落中四散着摔落的瓷器和一些家具,到处都是瓷器碎片,只有女人的周围是干净的。
哼哧了好一会儿,女人像是终于呼吸过来了,她抬眼,露出一张惨白至极的脸蛋和血红的眼。
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衣裳更白还是脸更白。
倒是那一双眼睛,红得滴血一般,恍若妖异,吓人的很。
如果是盛槿在这里,恐怕她都认不大出来,这个院落中的女人竟然是顾语薇。
上一辈子意气风发把她踩在脚底下的顾语薇。
如今竟然落得这般的冷宫弃妇一般的凄惨模样,身上穿的也是粗糙布匹制成的白衣,根本不见之前娇养的模样。
身上也再无那种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气质,而是旁人只需得看上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一个疯女人,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确实,顾语薇已经离疯不远了。
“呜呜呜呜——景轩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盛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