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起把能动用的石块都挑出来。
魏松云和盛槿一起捡着石头,看着盛槿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的,魏松云就是能从那上面看出悲伤来。
“别太伤心了,金胜,硬茬胡子看到我们能逃走才是欣慰。”
“嗯,我知道。”盛槿看向山下,层层丛林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眼瞳里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像是缭绕着烟雨的江水。
魏松云也辨别不了里面是不是有泪。
“我只是,震撼罢了。”
“震撼?”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揭盛槿的伤疤,但是听到这个词魏松云还是忍不住疑惑出声。
“对,我很震撼。我一开始真心实意地以为硬茬胡子是想背叛我们逃走的。后来知道我想错了之后,才会更愧疚。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对我来说很震撼。”
“我们明明来自不同的军营,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没多久,但是他居然为了我们逃走献上自己的命,不很奇怪吗?”
魏松云看着盛槿雾蒙蒙的眼,一时间喉头干涩,他扭开头去:“这就是人间真情,是同袍之义吧。”
“是吗”盛槿应和的声音也像是她的目光那样缥缈。
“我我自幼与奸诈自私之人厮混,混迹阴谋诡计之间,见惯后宅阴私,历经无义之人。所以,十分震撼。”
魏松云停下手中的动作,重新起身看向盛槿:“你不是真正的乡下人吧。”
盛槿自知失语,光从“后宅阴私”就可以窥见她肯定不是小户人家,只得承认:“嗯。”
“没事,”魏松云不在意盛槿的隐瞒,难得冲着盛槿柔和地笑了笑:“勉为其难告诉你,我也不是。我也震撼。”
“金胜,以前怎么样也就那样了,反正起码,你现在遇到了。”
“人间真情,同袍之义。”
盛槿怔怔地看着魏松云。
少年难得一次对着她的好脸色,冲她笑着。
他也历经了硬茬胡子为掩护他而死,面上也还缭绕着浅淡的伤色,但是那笑容就像是破开云雨的阳光一样。
盛槿觉得,她好像有些理解她的父兄之前给她说过的情谊了。
“嗯,你说得对。”盛槿也浅浅笑开来:“难得你说一次人话,我听着了。”
“喂!老子好心安慰你!”魏松云炸毛。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