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
片刻后,小丫头打起了绣线软帘,许夫人就瞧着自家姑娘风风火火地进来,因笑道:“今次怎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她们姑娘家家的又吟诗作对,而咱们家女公子做不来了?”
林莱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下。她先前在杨家赏花亭是下笔如神不假,可她不过是默写了一首先贤的咏海棠诗,而让她自己作诗的话?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哪怕是前后好几个文采过人的先生怎么教她都没用。
眼下被她娘这么一调侃,林莱干脆装没听见,进里间换上了这儿备着的家常衣裳,出来后往许夫人身边一靠:“娘,曹知县家是不是有意和咱们家议亲?”
许夫人一愣,顾不上说女儿家要矜持的话了,拧眉问:“你打哪儿知道的?是不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了?”
林莱搂着许夫人的胳膊撒娇般道:“那倒没有,就只是您女儿我被当成假想敌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因而对着那些花骨朵般的小姑娘们从来都是好性的,从前更没有和杨三姑娘结过什么仇怨,可今天对方可是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针对自己,这其中必是有缘由的。林莱稍一推想,就只能想到这一方面了。
林莱是觉得大可不必,加上杨三姑娘还在她的辛酸往事上撒盐,这才有她当场将人撅回去,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一节。
许夫人闻言要问个仔细。
林莱却没多言,主要是她小时候“痴痴傻傻”,不仅是她的辛酸往事,更是她娘的心结。她娘一直觉得自己是养胎不够到位导致的,因而心中有愧,林莱才不会拿出来再寻她们母女不痛快呢。
于是林莱就将话题钉在了结亲的事上。
她是毫不羞耻,于是不出意外地被许夫人瞪了。
林莱一脸无辜。
许夫人气笑了,手指轻点林莱的额头:“都是你爹给惯的!你个姑娘家家的没点矜持倒也罢了,听听昨儿你爹怎么说的,说咱们家姑娘允文允武。这像话吗?”
林莱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哪有文武双全啊,娘你瞧我连诗都不会做。”
许夫人好悬没被气了个仰倒。
林莱赶紧站起来,给她娘又是捶背又是捏肩膀的,没一会儿就将人哄好了,趁机林莱又和她娘咬起了耳朵,主要是没胆大声地说议亲的事:“娘,爹没接曹知县家递过来的议亲意向是不是?”
许夫人略一挑眉,低声道:“他们家那个哥儿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