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镖局的人的尸体被运回来的时候,已是事发第三天。
遇害人的家属,披麻带孝迎出了数里之外,一见亲人的尸体,忍不住悲痛欲绝,哭声震天。宁风此刻夹在人群中间,脸色凝重,连日奔波俊秀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劳累不堪。
玄武城内,城楼之上安静异常。
城楼上有人撤着原本悬挂在城楼上的大红灯笼,有几名城中的富商,围绕在冷宫寒身边打转,其中有人见宁世子亲自去迎接死者,冷宫寒还在城中,终是忍不住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天马镖局的镖师全死光了,连世子都亲自去给他们收尸,试问城主怎么能文丝不动,做势不管?”
此言一出,众人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朝他望去,此人好大的胆子?再看看冷宫寒的脸色,均都等待着他雷霆大怒。
却不想他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见一样,只是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又是一愣,这是什么状况?有人公然冲撞城主,他竟然没有发火。
那人见冷宫寒问他,稍微愣了一下,大步上前,回道:“草民吴扬,见过城主。”
冷宫寒缓缓地走到城楼边上,望着眼下整个玄武城,伸手在护栏上摸了一把,只见护栏之上尽是尘土,不悦地问道:“以你之见,是本城主怠慢了世子?还是你觉得我冷宫寒,行事不够担此城主之职?!”
众人一惊,有位五十左右的老者连声道:“请城主息怒,犬子不才,口无遮拦,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又出口喝道:“扬儿,不可乱讲。”
冷宫寒回过头来笑道:“吴员外不必惊慌,虽说滟儿眼下不在了,但是你我仍是翁婿之亲,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何必这般生分?”说着,他又看向吴扬道:“早就曾听滟儿说过,她有位才华横溢的弟弟,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非同凡想!”
吴扬不知深浅,拱手说道:“城主拗赞,草民一介书生,自是愧不敢当。草民的有一位朋友,是天马镖局的镖师,这次官银被劫,他也出了事,草民心痛不已,因有一事不明,特来向城主请教,还请城主示下。”
“扬儿!”怕儿子说错话,吴员外忍不住打断他,对冷宫寒恭敬道:“请城主见谅!犬子年轻,素来散漫惯了,不知轻重,还请城主千万不要怪罪。”
冷宫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吴员外,本城主先前的话,你没听见吗?你如此紧张,事先就不该带他来?!既然来了,何不让他把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