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以为奴儿被她重重踩了一脚后
会因为痛,会叫,向宁风哭述她的恶行。然后她会装做无辜,向表哥声明,她不是故意的
可惜她想错了,换成别的女人,也许会像她想的那样去做,但是奴儿不会。
这样的事情,奴儿早在谭府就领教过了,也可以说是习惯了,所以她没有动,默默地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一场无声的仗势欺人,就这样悄然闭幕。
这夜,凌云以孤男寡女不应同室为名,缠着宁风,让奴儿陪她去她屋里做伴。宁风不疑有它,便让奴儿去了。
谁知一进凌云房中,凌云立刻叫吉儿关上房门,脸色一变,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趾高气扬地围着奴儿打了一个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仿佛,她天生就是她的主子,她只是一个奴才,转身往椅子上一坐,指使她道:“去,给我倒杯茶!”
奴儿虽然已经猜出了她想做什么,但是还是选择着顺从。
倒上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端起来递到凌云面前。
凌云似乎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一点怨言,毕竟她在王府里娇纵惯了,自然也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伸手接过杯盏,浅浅的饮了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
奴儿认真的听着,低着头。
她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这位凌云郡主是宁风的表妹,是她所得罪不起的,所以对于她的言词,她只能选择默默接受。
“我给你提个醒,像你这样出身的女子,我舅舅是绝不会允许你待在我表哥身边的。”凌云细细地说着,放下手中的杯盏,用那一双白皙而又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而后,毫不在意看了吉儿一眼,对奴儿说道:“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就此打住,从哪儿来,该回哪去。”
奴儿闻言看了凌云一眼,不慌不乱,伸手在她面前的桌案上写道:依郡主的意思,是想送我出去?
凌云见她如此,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趁现在天黑,你看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叫人把你请出去?”
——郡主不必叫人,奴婢愿意自己走,只是奴婢自从来到这儿,还未曾出去过,烦劳郡主跟奴婢说一下,门口在哪儿。
凌云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愿意自己走?不是去找我表哥告状,说我欺负你了。”
——奴婢不敢。
凌云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