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倒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强撑着一口气:“女君又如何?这是我家,不请自来的是你们。”
“不请自来?”姜曦发现冯氏变化很大,初见的时候倒也不是多么讨喜的人,可眼前这个人瘦的吓人,三角眼吊眼梢,整个人都露出了刻薄相貌,果然面由心生。
冯氏咬着牙:“对,我可不曾邀请你堂堂女君屈尊前来,再说了,我儿子为你当牛做马,怎么着,回家来小住几日也不行?这话要说出去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不拿人当人看吗?”
“你扣我人,伤我表哥,孤是不请自来还是你这个刁妇要逼着孤前来?”姜曦脸色一沉:“把人带来,我倒是要看看,我表哥回来见母亲,是享了多大的福分!”
冯氏一时慌乱了,猛然站起身:“姜曦!你!你敢欺辱我!我可是你舅母!”
姜曦坐在椅子上,冷笑:“舅母?你怕是忘记了吧?我是姜家养女,就算是叫你一声舅母,也是嘴上的客套罢了。”
“你!你白眼狼。”冯氏咬牙切齿。
姜曦冷嗤:“我认外祖父、外祖母和舅父还有表哥,识敬重得敬重,你嘛。”微微眯起眼睛,姜曦一字一顿:“算个什么东西!”
旁边蔡守静把姜曦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万念俱灰的他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姜曦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他一个,外面上官云廷的人抬着已经昏迷的蔡守笃进来。
“君上,人是被吊在梁上的,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侍卫回禀。
姜曦点头,起身过去蹲下来检查温守笃的伤势,都是鞭伤,说皮开肉绽也不为过,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干裂都出血了。
“把人抬到床上。”姜曦吩咐后,看了眼上官云廷。
上官云廷拿出来刀伤药和珍贵的续命丸,亲自给温守笃吃下去药,吩咐人去打水过来,在旁边看着侍卫帮温守笃清理伤口和上药。
姜曦就坐在外面,一言不发,脸色阴冷。
侍卫一字排开是挡住了出路,房间里的气氛都凝固了一般,蔡守静如同木雕一般,冯氏眼珠子乱转,突然哀嚎一声跑去了里屋,还不等到床边就被侍卫拦住了。
“儿啊,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们一家子都不要命为她效劳的姜曦啊!她要杀了你娘啊,杀母之仇你要给娘报!儿啊,儿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姜曦有些烦躁,很快就有人把冯氏的嘴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