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廷。
上官云廷问:“夫人,如何?”
“给皇上更衣,再给皇上准备弯镰,择日不如撞日,别人不说,就让皇上去割稻子吧。”姜曦说。
上官煜城暗暗垂泪,好吧,娘翻脸,家翻天,自己真是太久没有被修理过了,都忘乎所以了。
“请吧。”上官云廷那是绝对坚定地站在姜曦这一边的,所以对上官煜城也是客气的用了请,实则是真一点儿脸皮都没给的。
上官煜城起身,羞愧的满脸通红,跟着上官云廷去了小院里,小声:“爹,别气坏了娘的身子,儿子认打认罚,是儿子错了。”
上官云廷斜睨了一眼上官煜城:“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别威胁我,我媳妇儿不发泄出来才会气坏,你小子敢动一动小心思,我抽死你!”
“行,爹,我绝对老老实实的。”上官煜城还敢说什么呢?
很快穿着粗麻布裤子,麻布短衣,挽着裤脚和袖口,腰上系着麻绳的上官煜城提着弯镰出现在了稻田前,这让所有随从一起来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也不敢起来,只能规矩的跪在地上。
上官煜城刚抬脚,就听姜曦说:“一针一线都是不容易的,农人下田都是打赤脚的。”
“!!!”上官煜城二话不说脱了鞋袜,赤着脚踩在泥地里,那冰凉的泥地裹在脚上,上官煜城只觉得后背都僵硬了。
姜曦起身拿了弯镰,赤着脚踩在农田里,弯着腰开始割稻子,动作娴熟的很。
媳妇儿都下田了,上官云廷哪里能看着?也拿着弯镰下田,两夫妻齐头并进,后面的上官煜城手忙脚乱。
已经好几年不过问朝政的姜曦,更迭换代的大臣还有除了皇后之外,陆续进门的妃嫔们,都傻眼了。
最尊贵的三个人都在田里劳作,他们更不敢起来了,就那么跪着看一家三口在割稻子,从下午到傍晚,一块稻田都收拾完了,姜曦走到旁边水池边洗脚,上官云廷给姜曦擦脚穿上鞋袜,还忍不住小声嘀咕:“教训他就教训他,阿曦何苦遭这一场罪呢?”
“言传身教,不是要来天子躬耕吗?那就别想做做样子,今儿就先这样,明儿一个都别想逃得掉!”姜曦是下了心思了,收拾完径自回去自己院子里,看都不看上官煜城一眼。
上官煜城一身泥的瘫坐在地上,皇后赶紧过来亲自帮着洗漱更衣,看到他的脚上都带了伤了,忍不住掉眼泪:“皇上,何必这样呢,您龙体为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