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我觉得有人走进了病房,可是眼皮太沉了,张不开,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大致的轮廓,是个男人拄着双拐靠近我。
他为了不打扰到我,悄悄地到了病床旁。那有些冰凉粗糙的手,小心的握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温柔的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很轻很柔,小心翼翼。
好像在笑,笑的很欣慰,又有些心疼。
“小琦,辛苦了!我回来了。”
长风!这声音是顾长风!
眼睛虽然睁不开,可是我有意识,我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虽然这只手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温润光滑,但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真的是他!我不要让他再有离开的机会。
“别走”呢喃的说着,恳求着,天知道我有多想张开眼睛,起来抱住他说我想他,哭着和他闹一闹,和他诉苦我这段时间的相思泛滥!
可是身体就是不配合,仅能用手上那点削弱的力气抓住他。
他俯下身我脸颊上亲了一下,依旧淡淡的笑着,“乖,好好地睡一觉,等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别走,别走感觉他起身要离开,我尽可能的拽着他的手指,微微蹙眉,很无力的用心恳求他。
他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拄着双拐转过身去,轻声的发出很小的动静。
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轻微的风闪过,让我稍稍的有些清醒了。
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动了动手指,张了张口,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阿佳吵醒的,那家伙不断地重复,“这都一天一夜了,该醒了吧!我那时候也只是昏迷了几个小时,她这次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你那是遇上了不良的医生,给你做了剖宫产手术,和沈琦不一样。她这是顺产,本身就贫血,这次生产又失血过多,险些又引发大出血,医生若不是在药里对了安神的药,估计早就醒了。如果醒了问你长风如何?你怎么回答?”凯哥语气放松,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担忧的事情了。
“我”阿佳语塞,被问得岩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那,那还是让她继续睡吧!免得起来就问顾总人呢,如何了?怎样了?我听着也头大。”
这两口子一搭一唱,配合的那真叫个完美,这语气悠闲地真的让人嫉妒,难道真的已经解决完了吗?
那长风呢?
我孟的睁开眼睛,吃力的爬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