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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柔顾不上计较这些,只是见不得这孩子头发散乱地在病床上胡言乱语,几乎快要给她跪下了。
“好,今晚我们不开车。”
鬼使神差,秦千柔答应了她,然后抽出手来,轻抚着沈沂秋的乱发。
随意拨弄了几下,替她将头发勾到耳后,不愿见她这般慌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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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容菲走在秦千柔身边,显然刚才在病房中发生的事出乎她的意料。
“千柔,今晚我们真要坐地铁?”
秦千柔仍是穿着扣得整齐的西装外套,好在夏夜里有了一丝微风,但也禁不住她们有车不开,要这样徒步去地铁站。
“虽然我说不出沈沂秋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但我知道,她不是闹着玩的。”秦千柔目光深邃,她有太多谜题需要解开。
“可是这孩子的要求也太奇怪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病人。”容菲回忆着沈沂秋的表现,职业习惯让她从进入病房就开始观察了。
“所以我才会拜托你这个大忙人,一般的病人哪里需要麻烦你。”
秦千柔从来不说恭维的话,能被她这般信任的人,想必是非常专业的了。
容菲早就脱掉了休闲外套,穿着短袖运动t恤,边走边从包里拿出纸巾。她抽出一张递给秦千柔,不解地问:“你不热吗?一路上就没见你脱过外套,要不是看得到你的衬衫,我还以为你真空上阵呢。”
容菲的玩笑并没有逗笑秦千柔,反而是让她想起了今天衬衫被蹭到的场景。
她下意识地勾了勾手指,指尖的温度好像从被沈沂秋触碰过后,就再也没有降低过。
“我总觉得她的反应和遭遇重大变故的人不太一样,但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容菲想了想,问:“你怀疑她?”
秦千柔摇头,凝视前方,匀速走着:“谈不上怀疑,我只是想要百分百确定。”
秦千柔虽是理智占主导的人,但她跟沈沂秋的几次见面,还是能从中感觉出这孩子身上散发的纯真。只是,沈沂秋似乎还隐藏了不少秘密。
秦千柔无意挖出别人所有的秘密,但她们因为东升集团的事而捆绑在一起,她至少要确定今后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敌是友。
容菲深吸了口气,擦干净汗:“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去医院的。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车祸里逃过一劫没毁容,我当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