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他仿佛背的不是一个比自己还要沉重的大活人,而是一个轻飘飘的稻草人。
“快快,放下!”
村寨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张竹床摆在空地上,好几个健壮的苗人村民连忙迎了上来,合力接住那个光头大胖子,将他轻轻放在竹床上。
“都让开!都让开!没什么事的都躲远点。”
之前报告情况的苗人阿力立刻驱散了竹床边那些闲杂人等。
他将扛在肩头的一只红漆木箱搭在两张长板凳上。
漫长时间的缓慢氧化过程使红漆变成了深紫色,漆面布满细密的龟裂纹。
不少脱漆的位置木质油润光滑,纹理清晰,显然没少经过抚摸。
箱四角角都有包铜,还有可供上锁的扣环,黄澄澄的如同金子打造的,箱盖和四面都印着一个阿拉伯的白色“4”字,似乎是用字模刷上去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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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竹床上的是杨胖子,一脸青灰色,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老陈头站在床边,满脸焦急。
在距离苗寨二里多地的山上,两人跟着苗人村民一边采摘刚刚成熟的蓝莓和草丛中的刺莓,准备带回来做零食,一边天南地北的扯淡,顺便偷吃。
可是在摘取一颗又大又红的刺莓时,杨胖子突然怪叫了一声,浑身哆嗦着瘫倒在地。
老陈头原以为是旧疾复发,可是当他看到光头胖子的脸色开始变得诡异时,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连忙喊来苗人村民,将杨胖子背回村里,想办法找人抢救。
之前的号角声就是苗人村民紧急救助的信号,附近的村民都得赶过来帮忙。
刘九会长看到杨胖子脸色相当不对劲,连忙向一旁的陈永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蛇咬了,还是被蝎子蜇了。”
这个时候,苗寨的老巫师开始摆弄杨胖子,面色凝重的扒开眼皮,又按了按脖颈,随后在四肢关节处用力捏了捏,转身打开带着白色“4”的木箱。
箱内是一层层的格子筐,筐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和陶瓶。
在湘西,没人敢擅动巫师的东西,即使是其他巫师也不例外。
瓶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只有它们的主人才知道,冒失的随意开启,将会引发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
老巫师拿起一只用彩线捆结的黑陶瓶,打开封口,倒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