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是的,何苦惹他们不顺心?大家客客气气的,跟那等小人,犯不着置气。”昨儿前厅闹出来的风波,早有人悄悄告诉了她,气的她在房里骂了足两个时辰,替过世的老侯爷跟二小姐不值。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骑到主子身上拉屎!”连金守忠也一起骂了:“忘恩负义的小人,得志猖狂的混账羔子!”
但她身为老仆,也不好插手侯爷教子,只心疼金不语所受的委屈。
金不语吃完了面,问起一桩陈年旧事:“奶娘,我隐约记得前几年你提过一句,说侯爷是在南戏班子里认识的苏氏?”
高妈妈回忆旧事,也有些不确定:“那年苏溱溱忽然冒出来,被侯爷接进府里来,二小姐悄悄派人去打听过,说是万将军为自己的老母贺寿摆宴,请了来幽州的南戏班子上门,侯爷喝了点酒,这才有了后来与苏氏的事儿。”
金不语那时候尚未出世,不清楚当时状况,但这些年冷眼看着金守忠与苏溱溱恩爱,总觉得两人握着的不大像侯爷与戏子一见钟情生死相许的戏码:“我总觉得……他跟苏氏不大像戏班子里结识的。”她心中起意:“金不畏可是足月出生?”
高妈妈没想到她有此一问,不由愣住了:“大公子八个月的时候苏氏摔了一跤早产了,当时请了大夫调养了许久,后来隔了几年苏氏才怀上了三公子,难道当时苏氏已经足月?”
“这就只有苏氏知道了。”金不语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放下筷子起身:“多年前的旧事了,现在想查也不容易。”
高妈妈侍候她漱口,替她披上大氅,恨恨道:“当年我跟二小姐都觉得苏氏来的蹊跷,不过是戏班子里的一个玩意儿,接进府里来两人便爱的如胶似漆,姓金的要么是作戏,要么两人是旧相识。可他是一路逃难来的,说是家乡遭了水灾亲族全都死光了,这才投了幽州军,想查也无从查起,只得作罢。”
姜成烈后院清静,发妻早早去世,府里婆子女儿们都没经历过残酷的宅斗训练,这些事情上总是要慢一拍,再回头去找戏班子,那家南戏班子早不见了踪影,由是苏溱溱的来历便成了悬案。
金不语笑的凉薄:“查不查的也无所谓了,只盼着他们真正情比金坚才好呢。”
她一去半年,昨日回城闹了一出恐怕外面早都传开了,今日上午除了要去幽州军营里露个面,做个合格的吉祥物,稳定一下军心之外,下午还要去探望一母同胞的长姐金不言。晚上城里的纨绔们恐怕都在翘首以待,等着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