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比起来一无是处,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窦路自知失言,只呼吸急促瞪着妻子,盼她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金不言眸似寒冰,言辞如刀,毫不客气接了他的未尽之言:“还不如将这世子之位让给金不畏是吧?”
窦路讪讪的:“我可没这么说。”
金不语的世子身份是承袭自姜氏血脉,先侯爷亲自向皇家求来的,不是以能力而论,这也是军中不少人的遗憾之处。
金不言显然也恼了,半点面子都不想给丈夫:“夫君既然对世子有这么多的不满,又何必坐在这里应酬,不如避开了省得大家尴尬。”
窦路:“你……我不过多说了一句,你便不依不饶。”越想越气:“世子无能是事实,难道我说错了?”怒气冲冲扭头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金不言身边的侍女红玉担忧不已:“大小姐,郎君不肯招待世子,世子会不会多想?”
“不语又不傻,难道不知道他心中之意?”她浑然不在意:“他不在我们姐弟说话反而自在些,省得还要瞧他的脸色。”又吩咐她:“多准备些世子爱吃的菜,中午留饭。”
窦卓清早便去了军营,窦路也避了出去,金不语来的时候便假作不知,将苏州带的礼物一件件摆在金不言面前,向她解释:“这匣子双面绣的扇面是我与表姐亲自给姐姐挑的,全是江南水乡的景致,表姐还夸我有眼光。下面的盒子里装着胭脂水粉,是表嫂送的。……还有这几匹妆花缎,是姨母的私库里翻出来的。”
她去了苏州府半年,姐弟俩倒好像有一辈子没见过,积攒了一箩筐的话。
金不言听着她兴冲冲讲苏州之事,全然不提在营中受辱,心中一阵酸楚,不由哽咽:“不语,都是姐姐无能。营中之事我听说了,别人的嘲笑你不必放在心上。”
金不语将满满一匣子首饰塞进她怀里,逗她:“本来我还想私藏两只钗送给心爱的姑娘,姐姐哭的这般可怜,倒教我不好意思做此宵小之事了。”
金不言捶了她一下,顿时破啼为笑:“你就贫吧。”
“过几日侯爷的寿宴,姐姐只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不能让我掉块肉,没什么好在意的。”她竟还替长姐发愁:“日子这么紧,也不知道用这些苏州来的妆花缎做新衣来不来得及?”
金不言指着她笑骂道:“你个没心没肺的!”
实则弟弟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