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二代狐朋狗友,营里几名校尉,形成一种奇怪的对峙。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有人敢欺负到你头上?”金守忠黑着脸问道:“世子,到底怎么回事?”
窦卓面色也不大好看,忍着替儿子解绑的冲动,客气道:“世子绑了小儿过来,不知道有何见教?”他成婚七年,连生三女才得了这一颗凤凰蛋,家中夫人疼爱得紧,眼睁睁看着儿子受委屈,心里早不痛快了,碍着定北侯的面子才没有拍案而起。
“见教谈不上,只是要为长姐讨个公道罢了。”金不语无惧窦大将军的冷眼,将窦路这两年间偷鸡摸狗的事桩桩件件交待清楚:“今日原本是邓利云几人要为我接风,这才去了如意馆,没想到无意之中教我发现,窦路不但包了思思姑娘,还欲将人赎出来,不知道是要接回家去还是做外室。欺辱我长姐至此,是觉得她没人撑腰吗?”
帐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定北侯固然更疼爱苏溱溱生的儿女,可元配留下来的长女却也是他的亲骨肉,家里嫡庶尊卑乱了套不要紧,可是出了侯府大门,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婆家欺辱,说不出岂不是打了侯府的脸?
“窦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末将教子无方!”窦卓恼羞成怒,见金不语一副混不吝要将事情闹大的样子,便知今日不能善罢干休,起身去狠狠踢了儿子两脚:“孽障,你在外面做的好事!”
金不语平日被金守忠骂多了“孽障”二字,有机会见识别人被骂,顿时体会到了金不离与金不弃那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她还要在旁落进下石:“早闻窦家门风清正,当初父亲才肯许嫁长姐,没想到长姐的忍让并没有换来窦路的疼惜,反而变本加利,还请窦将军给我们姐弟一个说法!”
谁人不知,侯府大小姐金不言温柔贤惠,自归入窦门,上孝敬公婆,下爱护弟妹,三年无所出可也替丈夫纳了几房妾侍,不骄不妒,聪慧大方得体,谁想竟落得个这般田地,反而被丈夫弃如敝履,可有顾惜姜氏血脉与侯府颜面?
卜柱快人快语,毫不客气道:“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早知道你对大小姐如此不好,侯爷还不如当初许嫁我儿呢。”他当初也曾替自家儿子求娶过金不言,只是金守忠挑来挑去,许了窦路。
邓利云要给自家兄弟撑场子,也不管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便要添柴加火:“我家里哥哥们若是哪位娶到了侯府大小姐,不但不珍惜还要在外面胡闹,说不得早被我爹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