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不语索性端了一盘子点心,走路都有点打晃:“您老吃着喝着,我去瞧瞧那人,叫什么来着?”这时候才想起来当初送诊来的急,压根没问人家姓名。
“独孤默。”
金不语笑的不大正经:“名字好,人也长的好。”
舒观云:“擦擦口水吧,省得丢脸。”
这混帐自小就爱美人,无论男女,但凡抱着她的模样生的好,便咧开没牙的嘴笑的开心,若是弄个面貌老丑的婆子抱着,她便哭的惊天动地,忒有些气人。
稍长一些,她身边侍候的丫环,跑腿的小厮,以及亲卫侍从,无不是面貌端正俏丽的,她还振振有词:“这叫秀色可餐懂不懂?”就为着多吃两碗饭。
舒观云行医一辈子,偏对她这个毛病束手无策,扎针用药都不管用。
金不语才不管舒老爷子的打趣,路都走不稳了还要端着点心碟子,黎英扶着她,眼看着点心在碟子里摇来晃去,险而又险的没有掉出去,只能朝弟弟使个眼色,两兄弟各抱着她一条胳膊架着她进了独孤默养伤的医舍,她巴巴将点心端过去,笑的傻里傻气,谄媚道:“独孤默,我府里新来的苏州厨子,做的点心松软可口,半点不腻,你尝尝?”
黎英扭头,暗道:世子还是喝大了,不然她总能绷着点的。
黎杰觉得丢脸,将人按在独孤默床边坐下,招呼兄长一起躲了出去。
医舍里面,只剩了金不语与独孤默。
独孤默在舒家医馆里静心养了两日,好汤好药用着,面色好了许多,除了吊着一条膀子,也瞧不大出来别的毛病。
舒观云也说了,他一路上吃了苦头,得慢慢调养,非一时之功。
他可听押解人犯的差役提起过,幽州大营对待流放犯人很是严格,入营的杀威棒是少不了的,至于挨了杀威棒能不能活下来,可就全凭体质好坏了。
这两日他闲来无事,躺的骨头疼,便跟医馆里的药僮闲聊套话,等于说金不语还不知道他名姓的时候,他便将人三代之内的事情都扒了出来。
金不语大半夜闯进来,喝的一副醉鬼模样,他心里便先警惕起来,起身朝后挪,靠在了床头,面上倒是极为客气:“不知道世子大半夜过来,可有见教?”
金不语骑马过来,一路之上吸入不少冷风,酒意加重,笑的便有几分轻浮,目光在他敞开的衣领上恋恋不舍的徘徊,爪子还毫不客气摸上了他的脸颊:“见教?”她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