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私库听起来很有钱,其实常年入不敷出,暗中贴补那些年跟着姜氏征战受伤阵亡的老残军人跟烈属。
金守忠高居侯位之后,花了大力气来培养自己的心腹,对曾经为前任定北侯效忠的手下将士们清洗一番,并且停止了侯府多年以来对伤残阵亡将士及家眷的补贴。
这些事情后来都是二小姐姜娴悄悄在做,还暗暗派人将他们遣散开来,散去别的州府生活,出资开店,或马帮或镖局,或食店或客栈,或打铁或卖豆腐,都由她帮补过日子。
姜娴临终之时,将此事交托到了年幼的世子手里,这些年来世子从未放弃过那帮老弱病残。
因此,世子每次露出敛财的嘴脸,暗中做些黑吃黑的勾当,众亲卫们也都心知肚明是为了谁。
辛诘见到弟弟拉着独孤默说话,且言谈涉及机密之事,顿时黑着一张脸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都说了让你不要多嘴,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什么人都能讲?”
辛惭委屈的捂着脑袋:“阿默是世子身边的人,他又不是外人!”
辛诘警惕的扫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个屁!世子没提的事情,都不许讲出去!”这个蠢货弟弟,世子身边旁的人可信,唯独这位独孤默不过是刚来,大约还是世子犯了老毛病,觉得他那张脸蛋好看才留在身边的。
“明天你就滚去乡下庄子上去,省得嘴上没个把门的。”辛诘果然如辛惭所说,顶着一脸灶房里熏出来的痘痘,也难掩忠心。
金不语正坐在一边查看闻记客栈的帐簿子,见辛诘吓唬辛惭,对方捂着后脑勺眼圈里汪着两泡眼泪,顿时骂道:“阿诘你别吓唬他,回头我去告诉高妈妈,看她揍不揍你?”
高妈妈夫家姓辛,这俩人正是她的亲生儿子。
辛诘显然跟他的亲娘一样,并不怕金不语,反而连她的状一道告:“世子,您就护着他吧,别哪天闯出祸来。我娘要是知道他把世子的事情随便往外倒,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金不语头疼捂额:“阿诘,要不你还是去找舒大夫开几剂汤药吧,顶着一脸的痘痘,还是治痘要紧,打孩子以后也来得及。”
辛惭顿时双目亮晶晶,一脸感激的凑到了金不语旁边,狗腿子的模样别提多谄媚了。
独孤默亲眼目睹兄弟俩争宠的一幕,总觉得这一幕有些搞笑,不由唇角微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金不语手底下这帮人也算是能人,一夜之间,闻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