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离开,眩然欲泣。
苏溱溱知道女儿心事,隔着滟滟也不好多做安慰,只好向她使个眼色安抚,金不离拖了妹妹一起告退,厅里便只剩了金守忠三人。
苏溱溱强打精神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过了元宵柴姑娘也出了孝,不畏的婚事也该筹备起来了。接下来就要轮到世子的亲事了,不知道侯爷可有打算?”
说到世子的婚事,这又是一件让人头疼之事。
“听万将军的意思,他似乎比较中意淙洲。”
他倒是试着探过万喻的口风,但万将军绝口不提世子,只满口子夸赞沈淙洲,还提起沈淮安生前与他交情深厚,追忆了一把当年旧事旧情。
“不行!”苏溱溱既瞧破了女儿心事,自然想遂了女儿的心愿,但也不好说养子准备留给自家当女婿,只能换个方式劝解:“侯爷虽然养着淙洲,他的婚事却不可私自定下,还是要淙洲自己愿意才行。”
金守忠:“也是。”
沈淙洲沉默寡言,稳重可靠,连他这个养父也不知道他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待找个机会我问问淙洲。”
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沈淙洲此刻却窝在金不语的马车里唠唠叨叨:“世子往后不可在家宴吃到一半的时候提前告退,侯爷本就对你不满,你也才将将被解了禁足,干什么非要惹他不高兴呢?”
金不语将自己整个人埋进狐裘里,只露出一双不满的眼睛,等他数落完了,突发奇想:“沈大哥,你老逮着我教训,是不是侯爷身边太过压抑,你总要有个排解郁气的靶子?”
沈淙洲双目幽深瞅着她不说话,大有恨铁不成钢想将她就地销毁的架势,吓的金不语连忙举手投降:“算我胡说八道还不成吗?你别放在心上,继续唠叨吧!”
她重新缩回狐裘唉声叹气:“可是大节下的,你不是约了邓嘉毓吗?我要去别院陪大姐姐,你跟着我做什么呀?”
沈淙洲似乎早料到了她不愿意带他玩,平静的堵住了她的后路:“我约了邓嘉毓也去别院陪大姐姐,他善诗文,与大姐姐志趣相投。”
“等等——”金不语跟傻子似的复述他的话:“邓嘉毓与大姐姐志趣相投?”
“嗯。”
“那你呢?”金不语震惊了:“你不是喜欢大姐姐的吗?当年她出嫁,你俩还抱在一起哭呢。现在她好不容易跟窦路那烂人和离了,你别告诉我你嫌弃她是再嫁之身?”
沈淙洲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