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没渗进去,其余营里都有与他交好的武官?”
“正是。”贾三打着熟悉营区的旗号在外面转了快一天,听了一耳朵营中八卦,无论真假都要倒出来:“也不是说先锋营没渗进去,只能说大公子好几次与卜将军家的儿子打交道,好像都不大顺畅。”
卜柱虽然是个粗人,但勇猛刚毅,先锋营每次都打头阵,他的儿子跟他手底下的兵是一个脾性,悍不畏死,对嘴炮不太信服,只服气比自己能力强的人。
沈淙洲也跟着先锋营上过几回战场,卜柱赞他:“有你爹爹沈淮安的本事跟胆子。”
确有乃父之风。
反观金不畏,从进营之后就跟在定北侯身边听教,但从来没有一次主动请缨跟着先锋营打头阵的,偏偏只在各营的校尉们身上下功夫,不是请吃饭就是请喝酒,就算是上战场也是己方胜了之后追击打扫战场而已,与卜大将军作战的理念不大合。
背后莫说人,几人正议论金不畏在幽州大营的人脉,及沈淙洲与先锋营的交情,沈大公子摸了过来。
他一进来便注意到金不语神色不大好,很快想到了她不高兴的原由,听说世子在步兵营里被几位出了名的兵头折腾了一天,没想到最后世子没事儿,那些兵头们反而都丢了脸,如今已经在步兵营里传开了,连定北侯都听到了风声,还叫了步兵营的人过去问话。
“世子今日在步兵营里可是大出风头,怎的不高兴?”
金不语扒拉一口饭,表情深沉:“抱惯了温香软玉的美人儿,你让我对着一帮黑不溜秋的光棍,有什么好高兴的?”
沈淙洲差点被一口茶水给呛到:“……”
她无精打采扒拉一口饭,恨恨道:“秀色可餐没听过啊?没有美人的陪伴,我吃饭都不香了!”
沈淙洲对伙夫营里厨子的水平极为了解,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了过去:“喏,没有美人,但有酱肉!”
金不语正食之无味,闻到酱肉的香味顿时双目放光,真心实意的说:“沈大哥,我现在觉得你比美人还要讨人喜欢!”
沈淙洲苦笑:“你这胡说八道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金不语按人头分肉片,同座的四名亲随每人都分到了几片酱肉,特别是独孤默还多分了两片,她吃着酱肉一本正经道:“沈大哥,我可是老实人,说的都是大实话!”
同桌几位受他酱肉恩惠的皆点头附和:“世子说的对!”
沈淙洲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