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畏就着烛光抱着铜镜照了一个晚上,他的两名小厮宝砚与宝墨悄悄议论。
宝砚:“大公子这是怎么啦?”
宝墨:“难道有了意中人?”
宝砚:“胡说,营里也没妙龄女郎,怎么突然之间就爱上了镜子?”
两人收拾完房间,替他铺好被褥,出来之后守在门外小声议论,直到听到房里大公子唤人,才齐齐进去。
金不畏皱着眉头,对小厮很是不满:“这铜镜怎么回事?多久没磨过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做事的,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
他若是见识过金不语的小厮整理内务的能力,大概就不会对自己的贴身小厮有此评语了。
两人齐齐认错:“公子息怒!明日小的们就去找人打磨。”
金不畏对外时常端着一张礼贤下士的面孔,看起来是个脾气不错的年轻公子,可事实上只有他身边侍候的人才知道这位公子有多难侍候,凡事挑剔爱摆架子,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侯府世子呢。
他脾气发完了,扭头凑近了烛光再细细打量自己,问两名小厮:“父亲的眉毛是不是比较浓?”
定北侯金守忠长的浓眉大眼,但很奇怪的是两个女人一串孩子竟然没有人继承他的长相。
金不言更像姜娴,而金不语的模样却有四五分随了舅舅,眉眼生花笑起来更是风流俊俏,极是招风引蝶,只要世子不开口,模样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苏溱溱的孩子里最像她的是金不弃,简直是她少女时代的翻版,而双胞胎金不离却与妹妹长的一点也不像,皮肤微黑泛红,还有个大鼻头,据说这是遗传了他那个赌鬼外祖父的鼻子。
反而是金不畏与妹妹金不弃肤色相近,都是白皮肤,只是没有妹妹那般楚楚秀丽,眉毛略淡,五官周正,隐隐有两分苏溱溱的影子。
宝砚夸道:“侯爷的眉毛浓黑威武,极有气势,每次见到侯爷训话,两弯眉毛蹙起,小的腿肚子都要打弯。”
大公子以亲爹定北侯为傲,他原意只是夸夸定北侯讨公子开心,哪知道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上,大公子的脸色阴的能滴下水,不满的对着镜子照他那一双疏淡的眉毛,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滚吧。”金不畏越打量越回想家中兄弟姐妹的模样,再回想父母的长相,心里越没底——真不会让金不语给说中了吧?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凡事都怕深究,尤其长相这种事情,不细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