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少年时代的那点情份依然心怀憧憬,可自己经过现实的数年磋磨,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女了。
男女情爱,不过镜花水月,只有富贵财帛才能打动人心。
她嘴上说着再见表哥一面便死也心甘,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话有多假。
能让她在戏班子里活下来的,从来不是什么早已四散天涯的表哥那缥缈的诺言,而是她的不甘。
不甘自己生的美丽却沦落尘泥!
后来她如愿进入侯府,意外发现表哥并不计较她的失节,依然待她如珠如宝,甚至还为此而冷落正室夫人,苏溱溱战战兢兢等着对方找她的麻烦,后来发现完全是多虑了。
出身将门的侯府二小姐自有她的傲气,一旦确定丈夫的心意便掉头而去,君既无心我便休,根本不屑于在后宅算计妾室。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夫人对表哥不闻不问,表哥反而还会偶尔过问几句夫人的事情,仿佛还有几分放不下的样子。
她早已不是当年天真单纯眼里只有表哥的少女了,对男女之事也看得透彻。
金不畏一落地,苏溱溱还是从那双熟悉的眉毛与耳朵之上瞧出了端倪,还有他后背与班主相同位置的胎记,只能暗暗祈祷儿子的模样随她。
她用旧情绑住了金守忠,用“早产”的长子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赌的便是金守忠并没有细细打量过班主的长相。
班主当年也是唱戏发家,模样自然也不算差,只是后来年纪不小又坏了嗓子,才拿出积蓄组了个戏班子,且自从不能登台之后便不必在饮食上顾忌,便放开了喝酒吃肉,污糟邋遢,肥胖油腻,常年身上一股酒臭味儿,常人难近,更何况身为侯爷的金守忠,想来对这个男人恶心之极,哪有心情端详。
万家老夫人寿宴之后,戏班便被金守忠派人驱逐出幽州,甚至在前往檀州的路上遇上了山匪,戏班无一人幸免。
苏溱溱不敢想到底是真的遇上了山匪,还是金守忠动的手脚,只是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她果然赌赢了!
男人吃起醋来没道理,况且当她被金守忠搂在怀里,诉说数年间在戏班子里吃过的苦,每每如次便要表演一回求死,过得两月花点钱请个大夫来说怀孕了,为着肚里的孩子金守忠也要好好看护这苦命情深的表妹,只当她情绪不稳导致孩子早产,哪里会想到入府之前她便早已经珠胎暗结?
想到此节,苏溱溱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