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都要强,不如往后就让世子留在先锋营,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果然他眼光毒辣,有识人之能!
定北侯心神不宁,随便敷衍的应了下来的,打发他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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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语首战告捷,洗去一身血污,正伸长脖子观赏独孤默的沙盘成品,外面黎杰来报:“世子,厉校尉来了。”
“请厉校尉稍坐。”
她散着头发出去,厉安向她行礼,被她制止:“厉校尉不必多礼,我还要多谢校尉替我在侯爷面前张目,澄清祝俨锋一事。”
“惭愧!”厉安似乎心事重重,抿了口独孤默奉上来的茶,待房里只剩他与世子,终于开口:“其实末将在侯爷面前并没有说实话。”
金不语似乎在等他这句话:“我知道厉校尉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世子不怪末将?”
“怪你什么?怪你来的太及时替我洗去冤屈?”
厉安很是意外,随后便苦笑道:“我早该知道的,姜家人都是这样子,世子身上流着姜氏的血,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好端端提起姜家人,金不语神色郑重了起来,自入营之时从无人在她面前提过姜家,而厉安是第一个。
“我是姜氏的世子,自然是姜家人!”这是她首次向外人表达了自己对于姓氏的态度,厉安态度不复旧时,起身向她深施了一礼:“世子可有察觉,祝俨锋不惜赌上自己的命,也不想让世子活着离开北狄?”
金不语起身向他回了一礼,不为别的,只为了幽州大营里还有人记得姜氏,而她的回礼也代表着姜氏,感谢厉安不忘旧主。
“我当时已经有所察觉,但我与祝俨峰此前并不相识,无怨无仇,他有此举动,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他背后应该有人指使。”
她请厉安坐下,对方落座之后道:“末将还有一事,在心中深藏多年,不敢与人明示,见到世子习的是姜氏的梅花枪连珠箭,才下定决心告诉世子。”
“当年,姜世子出征,我先一步在北狄军营里探得情报,命手下一名唤张山的斥候送信回来,北狄人在白树沟有埋伏,可是姜世子还是中了埋伏,死在了白树沟。”
金不语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听着他沉痛的讲述当年之事:“我回营之后发现张山失踪了,后来从斥候营一名兄弟口里听说,张山失踪之前回来过,但不知何故又离营而去,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