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忠可能也觉得自己接二连三让长子占了嫡子的功劳,有些说不大过去,以前是他小瞧了嫡子,总觉得她已经被养废,没想到她连连立功,可见骨子里流着姜氏的血液无法抹煞,便要用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让嫡子对出让功劳毫无怨言。
“亲兄弟之间,本就应该守望相助,家族繁茂由此而来。你前程早定,可你大哥与三弟将来就难说了。为父疼爱你们兄弟三个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五个指头伸出来也有长有短,你兄弟们及不上你的才干本事,总要你帮衬一把。”
金不语脑子里冒过牛夫人那幽怨的台词: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牛夫人。
她将牛夫人体自动转换为世子版本——以前打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孽障逆子废物,现在想占便宜就夸人家才干本事一样不差,无耻狗贼!
金不语对金守忠的厚颜无耻叹为观止——怎么有人能把道德绑架玩的这么溜?
“父亲说的是。”她笑的浑若无事:“是啊,我与大哥……本来就是亲兄弟!”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金不畏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金守忠听不出嫡子话中的讽刺之意,还欣慰于儿子们兄弟友爱:“你大哥也快要成亲了,若是官职能再往上升一升,也能让妻子在娘家多几分体面。”
金不语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亲亲热热对金不畏说:“父亲对大哥的前程殚精竭虑尽心谋划,还真是亲生的孩儿!大哥将来可一定要好好孝顺父亲!”
金不畏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袋后面的包好像更肿了,更疑心孙春愈被世子劫走,又怀着侥幸心理觉得不会那么巧。
世子的脾气可不大好,若是抓到了孙春愈,不当场发作已经是便宜了他,难道还能被定北侯压着将功劳让给他?
金不畏自知道孙春愈的来历就跟热灶上的蚂蚁般片刻不得安宁,再加上那老无赖已然失踪,就连金守忠替他占来天大的功劳都不觉得有多喜悦了,脑子里存了事反而显得木木呆呆,他甚至于心虚的都想推辞金守忠的好意:“父亲,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请功的折子都递了上去,难道你让为父撤下来?”
金守忠怀疑长子上次受罚挨打,一同受刑的窦路当场打死,给长子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遇到好事竟然都往外推,就更要抚慰孩子受到惊吓的心灵了。
他柔声开释:“世子啊,以前的事情都是窦路那厮挑唆,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