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确实不知道!!!
其余武将在郑标的催促之下,有押了知道的,也有押不知道的,大家都来凑热闹,总算是替郑侍郎把场子撑了起来。
轮到世子,她已喝的半醉,随手从荷包里扔了五两银子过去,恰恰落在了知道。
郑侍郎赌兴高涨:“侯爷呢?押哪一方?”
定北侯:“……”老子踏马哪一方都不想押!
老子只想杀人!
他憋屈又难堪,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咽不下,维护了大半辈子的面子好像被郑大人扒下来扔在泥里踩不说,还往上面吐了两口唾沫!
《银簪记》终章,大将军借故将嫡子逐出府,由庶子继承家业,在他坟前,何莲对着自己的儿子周瑕唱:“表哥他非你亲父,却待你恩义重,此后逢清明祭扫,除夕上供,念着些他的好,素蜡檀香、茶酒元宝、汤团糕饼、鱼肉碗菜,须不得少。”
周瑕:“父亲他不知儿非亲子,儿定会奉他如亲父,好教母亲放心,四时的鲜果,八节的香烛,定不会少了他!”
周诚糊涂一世,迷了心窍认贼做子。枕上恩爱的鸳鸯,功名阵中的好汉,到最后不过都成了黄土陇中客,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郑侍郎兴奋大乐:“来来来!赔钱赔钱赔钱!”
定北侯:“……”
一场接风宴,让定北侯在幽州大营颜面无存,再听杨力在宴后禀报,说是《银簪记》近几日在幽州城内很是火爆,观者如潮,顿时面色铁青,恶狠狠道:“给我查!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疑神疑鬼,从窦卓到世子,及营中诸将挨个在心里过一遍,总觉得谁都有嫌疑,谁都没证据。
窦卓自丧子之后便闭门不出,连营中事务也推拒了,在家哀悼独子。近来他看步兵营乱的不成样子,暂由沈淙洲代为掌管。
世子年纪尚小,他纳苏溱溱入府的时候还没出生,当年旧事也无从知道,今晚一直在喝酒,大约对金不畏占了她的功劳到底有些介意,光顾着伤心了,连台上唱什么都没留意,宴散的时候都已经半醉,打着酒嗝半挂在亲卫身上,被拖了回去。
卜柱太过鲁直,柴滔乃是长子岳父,万喻严厉坦荡,理应做不出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呢?
定北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银簪记》背后的人,却总觉得四面鬼影幢幢,到处都是阴暗算计与嘲笑,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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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