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柴孟雨的婚事也成为了衍生的热议话题,引来四方窥视。
定北侯拿世子的功劳给庶长子撑面子,到头来巴心巴肝疼爱的儿子却是别人的种,多么荒唐可笑?
定北侯与金不畏父子俩已经成为了幽州大营的笑话,谁人不在背后议论两句?
现在去提解除婚约,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定北侯——你家庶长子娶我女儿没问题,但野种就免了,就算再在侯府养二十年,野种毕竟是野种,配不上我家女儿!
这不是打侯爷的脸吗?
虽然,侯爷在营里可能也已经没什么脸面了,他的脸面早都被《银簪记》给扒的丁点不剩,但他们在侯爷手底下为官,总还是要多少给他一点脸面,掩耳盗铃假装对此事一无所知,省得彼此尴尬。
至于私底下如何议论,侯爷也不能封了大家的嘴巴!
柴滔很是为难:“妇人家多嘴!没有定论的事情,谁告诉你们大公子不是侯爷的儿子?”
柴大将军内心早已经认定了金不畏并非侯爷之子,毕竟大家一起陪着郑侍郎听戏,侯爷好几次情绪都不对头,如果不是联系自身有了疑虑,何至于不高兴?但与夫人讨论还是有所保留。
柴夫人气的恨不得跟丈夫吵起来:“戏里不都唱出来了吗?还用得着侯爷满幽州城嚷嚷去,见人就告诉他说大公子是别人的种?”
柴滔艰难为定北侯辩解:“……戏里的故事,怎能当真?”就算侯爷不站出来,现在跟满大街嚷嚷开有什么区别?
他自己都觉得这辩解苍白无力,不能教夫人信服。
果然柴夫人的怒火蹭蹭往上涨:“反正我不管,这婚事必须尽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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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京里的传旨官员离开之后,幽州大营里流言纷纷,金不畏连营房都不敢出,总觉得走到哪里都有异样的眼神。他去吃饭,以往众人簇拥的风光早没了,方圆五个桌子之内都没人坐,众人如避瘟疫。
他去校场,营里将士们本来热热闹闹在练习新的阵型,见他过来哗啦一下作鸟兽散,瞬间就只留下往日与他交好的校尉,对方也只想尿遁:“宁远将军,末将肚子疼,去趟茅厕!哎呀伙夫营这帮人都在做什么,天气热了也不注意,肉菜都放坏了!”
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金不畏:“……”
他曾经雄心万丈,曾经野心勃勃,梦想着掌控幽州军,做一军主帅,继承定北侯的衣钵,费尽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