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都不必金守忠逼问,她就先藏不住了。
投鼠忌器,她只能压低了声音想把孙春愈先赶走再说。
孙春愈在寺里偷搬了好几块砖扒上墙头,新仇旧恨让他窝了一肚子火,隔着院墙咆哮:“苏溱溱,你快开门,不然我就大喊大叫让别人过来!”
苏溱溱早就领教过他的无赖与下作,知道他走投无路定然会破罐子破摔,不敢再激怒了他,只好放柔了声音说:“你先下来,很危险的。”
孙春愈磨牙,恨不得生吃了她:“少假惺惺的!你都敢让咱们儿子去找我,难道就没想过我来找你?”
苏溱溱吓的手脚冰冷,如同牵线木偶般打开了院门,由得这老无赖走了进来,生怕他高声大嗓惊动了屋里的婆子丫环跟金不弃,只能忍着厌恶之意劝道:“有话好好说。”顺手关上了院门。
金守忠过来的时候,正巧见到了苏溱溱给男人开门,他隐在黑暗之中紧握了双拳,用尽了毕生之力才不致于暴怒,当场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身后心腹默契的远远站着,未敢再近一步。
隔着关起来的院门,他听到里面男人的声音:“苏溱溱,我真是小瞧了你!你到底给咱们儿子说了什么,他来见我的时候一口一个爹叫着,转头把脸一抹却想动手,你跟儿子灌了什么药,让咱们儿子差点做出弑父的禽兽行径?!”若非姜公子相救,他恐怕早就被亲生儿子杀了。
认爹?!
金守忠想起从小将金不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许多亲昵的光景,还费尽心力替他筹谋,连嫡子的功劳都抢占来给野种,而这个野种却背着他在外面认爹,胸口的怒火越烧越旺,额头青筋快要挣破皮肉暴出来:“贱人!”他咬牙低语,只有自己与夜风听得到。
他很想冲进去质问苏溱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们母子俩到底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二十多年啊,想到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替别的男人养儿子,而苏溱溱母子却背着他与奸夫勾连,怕事情败露还与他胡搅蛮缠,贱人!
他真是瞎了眼,疼爱了她那么多年!
金守忠想到自己北上投军,战前杀敌搏功名都是为了她,受了重伤躺在医庐里心心念念的还是她,二十多年来对她们母子疼爱有加,为此连正室嫡子都丢在了一边,到头来他却成了幽州城内最大的笑话,戴着绿帽子还替别人养儿子!
他算什么?
乌龟王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