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大败,世子与金不畏都受了伤,为了躲避高妈妈的骂,世子便留在营里养伤。
金不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搬来与世子同住,如果不是世子强烈反对,他都恨不得在世子床前打地铺,用的名头倒也说得过去:“世子救了我一命,我思来想去无以为报,只有做个端茶递水的侍候世子养伤,才能心安。”
端茶递水侍候世子爷这项工作是独孤默的,经过高妈妈的悉心培训,他现在爱岗敬业干的很称职,并且暂时没有离职的打算。
离开了侯爷的视线,世子对这位“亲大哥”的亲近也有限,她吩咐黎氏兄弟:“给大公子腾出来一间房,不拘在哪,只要别在我眼前晃就行。”
将无关人等全都赶走之后,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养伤,使唤美貌少年郎替她端茶倒水,一时要果子一时要点心,欣赏着独孤默干活的模样,突发奇想:“阿默,你会弹琴吧?”
独孤默:“世子闷了?”
“知我者阿默也!”金不语若有所思:“你们读书人不都要学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事情吗?我一个武夫也不懂这些,就觉得……”养伤的日子耳边除了外面校场上单调的操练声,也没个别的动静熏陶熏陶耳朵。
独孤默遥想世子爷在如意馆有滋有味的小日子,也确实觉得她这伤养的有些单调无趣:“就算我会弹,世子爷这里也没琴啊。”
世子爷一听可算来了精神,直起身子唤人:“阿英,你去找高嬷嬷,把我库房里的琴盒拿过来。那琴多年未用,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黎英回转一个时辰,果然抱个琴盒回来,珍而重之的递给了独孤默,还再三叮嘱:“这把琴是初代侯夫人的心爱之物,自初代侯夫人过世之后便一直收在库里,无人再弹。”
独孤默打开看时,但见此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宛如绿藤绕古木,试拨琴弦,如泠泠山泉水击石,幽幽涧底风入松,琴音美妙如听仙乐,顿时双目大亮,急切去翻看琴腹,却发现刻字题款俱无,不知制琴者者是哪位前朝大家,也不知经谁收藏,最后到了侯夫人手中,成为她平生珍爱。
“这琴……”
“听说是前朝一位大家亲手所作,但此人平生不好虚名,此琴为酬知音,故而世间无名。”金不语小时候听姜娴说过此事。
大约当时姜娴对自己将女儿当儿子养也心有不安,总想让她学点女儿家也理应学的东西,女红是不必想了,也唯有琴棋书画可以试着发展一下,于是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