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推辞,劝者众多,定北侯便借着酒意盖脸,当夜便带了姚易兰回府,此日便宣布要纳新人,命金不言择日办几桌酒席行纳妾之礼。
金不言没想到还要操持父亲的纳妾宴,顿时被恶心的够呛,差点甩手不干,还是高妈妈眼光毒辣,再三劝解:“苏氏死了,你父亲难道会为她守节不成?这些年你父亲装的够久了,你且欢欢喜喜替他办了这桩事儿,保不齐往后还有,什么猫三狗四都能进府,咱们总要为世子守好侯府。”
姚易兰有雄心壮志,初入侯府便得了金守忠的怜爱,当晚承宠,次日打听府里只有一位妾室滟滟姑娘,听说与死了的苏夫人有几分像,但因着苏夫人之死已然失宠,侯爷许久不曾去寻她,却也不敢轻忽,备了一份礼亲自前去探望滟滟。
“姐姐比我入府早,在侯爷身边的日子也久,妹妹初来乍道不知侯爷脾性,还请姐姐多加教导。”
滟滟衣衫单薄清丽可人,小巧精致的脸蛋上全是落寞之色:“妹妹言重了,我已许久未见侯爷,也不知侯爷近况如何,让妹妹见笑了。”
姚易兰见此情形,最大的竞争对手已经不战而败,心怀喜悦假意安慰几句,得意而归。
听说府中大小姐掌着中馈,她便备了厚礼前往,言谈倒是规矩,等她走了之后高妈妈便大骂:“看着就不是个规矩的,也难为侯爷,眼神一如既往的瞎,居然带这样的搅家精回来,往后的事儿且少不了。”
府中摆宴,养伤的金不语、步兵营练兵的沈淙洲、以及跟在世子身边的金不畏都回府喝喜酒,连同营中诸将及幽州府各部官员及地方缙绅皆闻风而来。
原本只是纳妾,没想到来的人不少,竟然办成了一场大宴。
姚易兰在房里穿着桃粉色嫁衣等候磕头敬酒,听说外面大摆宴席,顿时面有得色,跟身边的丫环说:“去瞧瞧舅爷来了没?”
姚一可此刻正在前面与世子套近乎。
“舍妹进了侯府侍候侯爷,世子爷往后但有差遣,但凡捎句口信,小人必然赴汤蹈火为世子办成。”
金不语笑嘻嘻应酬:“姚大爷客气了。”等他离开之后,金不畏不甘的凑近了小声问:“世子就眼看着侯爷纳妾?”
“大哥有何高见”
“不如搅黄了喜宴?”
金不语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低声骂道:“金不畏,你胆子不小,竟然想拿我当枪使?你看我像营中那些被你撺掇的没脑子的校尉?”
金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