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今在东宫住了三十多年,连皇太孙都已经十二岁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在老父亲面前却动辄得咎,底下还有年轻精明能干的弟弟们衬着,便越发的不讨喜了。
朝中为此暗潮汹涌,还有朝臣把目光投向了后面几位皇子。
二皇子与四皇子倒是最热门的人选,三皇子早就摆出一副不问朝政的架势,没事儿便同赵阁老的三儿子赵明悟结伴共赏书画;五皇子是个病秧子,常年病病歪歪,连传嗣都困难,只靠宫里的好药吊着一口气;六皇子将将十八岁,上半年才开始在朝中走动,其余的皇子们年纪皆小,还不成气候。
这些消息,一部分是独孤默细细讲给她听的,另外一部分是来时的路上金守忠告诉她的,为的就是入京之后行事别有差池。
金不语为此有不同的见解,当场便反驳定北侯的话:“父亲的意思是让儿子别跟太子一系走的近,可以跟其余皇子走的近一点?”
金守忠最讨厌她这副凡事自作主张的样子:“你这是非要跟我对着干?”
“不敢!”金不语笑嘻嘻道:“父亲这话说岔了,无论陛下与太子之间是什么状况,咱们做臣子的都不可轻忽太了。”皇帝可以表现出他不喜欢太子,但做臣子的若是由此而对储君不敬,那就是你脑袋在脖子上呆腻味了。
金守忠给气的:“我几时说让你轻忽太子了?只是说让你不要跟东宫一系走的近了。”
“那跟别的皇子就可以走的近一点吗?”
金不语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让定北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小子从小花天酒地,脑子里根本没有权谋这根弦,贸然带进京里来,恐怕是他此行犯的最大的错误,万一她惹祸呢?
“反正你离皇子们都远点。”
“好嘞!我一定谨遵父亲叮嘱。”
万喻与柴滔见定北侯面色不虞,只觉得这是一物降一物,世子大概就是侯爷的克星,注视着世子开心退下的身影,只能宽慰他:“世子还是小孩儿心性,侯爷别放在心上。”
定北侯面色凝重道:“我哪里是为这个生气的?我是发愁!赵阁老有意联姻,世子这副跳脱轻浮的样子,你们觉得他能与赵府的小姐过好吗?别到时候结亲不成,反而结成了仇。”
万喻:“……”
柴滔:“……”
世子早两年不靠谱,但自从入了军营之后屡立奇功,瞧着是长大了,但在男女之事上却还是老样子,听说她那外室子还在别院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