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被山一般的壮汉压着,失败的速度太快,导致他还没反应过来,血已经直往头上涌,又羞又臊又恼,耳边却已经响起许多声音暴喊:“输了快叫爹!”
——爹?
李恪愤怒的想:真是一群狗胆包天的蠢货,居然敢给他当爹,脖子是铁铸的吗?
世子反应奇快,迅速将李恪从宿全身**下扒拉出来,在他还未及开口大骂的时候将人硬塞给独孤默:“赶紧带走,免得一会输到哭!”
谁会输到哭?
李恪恼怒骂道:“有本事再来啊”
独孤默充当灭火队员很是尽责,拖着李恪便走,身后还传来宿全不满的嚷嚷声:“输了怎么就要跑?”
“全儿你可闭嘴吧!”世子在他的大头上狠拍了一记:“你有钱给人买肘子吗?”
宿全在世子的不断投喂之下感受到了慈父般的关爱,可那都是以花银子为代价,他囊中羞涩,想到养个好大儿的开销,总算是老实了。
围观群众却不干了,不少人都嚷嚷:“世子干嘛护着他?”
面对一帮不知内情拿脑袋在生死线上游走的狂徒们,世子觉得挽救他们的性命很心累,她试图让他们明白:“你们都老实点,李恪来自京里,算是咱们大营的客人,我说有给客人当爹的吗?一个个的都不长脑子!”
崔三阴阳怪气:“那就别比啊。”被世子用拳头在他眼前威胁的晃了两下才老实了。
李恪回到居处,还在愤愤不平:“阿默,你拖我回来干嘛?我要好好教训这帮家伙,竟然敢按着脑袋让我叫爹?谁教他们的规矩?”
独孤默忍笑解释:“幽州大营的规矩,世子带出来的习惯。她初次入营,步兵营那帮刺儿头只当她是个样子货,向她挑战,结果被她以一打十,不但将一堆人揍趴下了,还按着输了的人逼着叫爹。”
李恪傻眼了:“宿全也被打趴下了?”
他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大块头前二十招都留手了,陪着他玩而已,最后那一下子才是杀招,若他是北狄兵,只怕脖子说不得都被拧断了。
“宿全被打哭了,连饭都不肯吃,还是世子弄了肘子去哄他,宿全不服,在伙夫营又被世子按着打了一顿,后来就都老实了。此后输了被按头叫爹就成了营里的传统。”提起世子的顽劣,独孤默就想笑:“大营里这帮人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我替这帮人向殿下赔罪了,还望殿下别放在心上。”
李恪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