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悚然而惊:“侯爷暗中支持的是二皇子?而他所得的利益有一部分都送进京里做了二皇子争储的活动资金?”
难道她在京里,二皇子与四皇子先后出现,摆出一副笼络她的样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如果她的推断成立,四皇子或是真想笼络她,二皇子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她以为的定北侯在京中争储之事上处于中立,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定北侯已经早早站了队。
世子肯定的问道:“侯爷暗中支持二皇子?”
闻一知十,没想到世子与他三言两语,竟将事情全貌推断了出来,不由赞道:“不语,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有些事情他当时并不明白,还是定北侯掏心掏肺讲给他听的,他记得初次从矿山上下来,定北侯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与他密谈:“世子向来与为父不亲近,很多事情都没办法交给他做。你虽名义上是我的养子,实际上为父是拿你当亲儿子待的。淙洲你也别担心,二皇子素有大志,赵阁老在朝中一手遮天,宫里的赵贵妃也甚得帝宠,幽州的铁矿开采有一半的利润都送进了赵阁老府,再经阁老府转手送至二皇子手中,对于这件事情二皇子是默认的,待得他日二皇子继位,为父开采铁矿之事便是为储君尽忠心,并无触犯国家律法之说。”
他当时心思摇摆,为着自己一己私心,到底还是认同了定北侯的决定。
金不语拧着眉头,宁可没听懂他的赞赏:“你们这是要把定北侯府带上死路!争储之事何等凶险,历代定北侯只听命于皇帝一人,侯爷疯了?”
沈淙洲灌一杯酒,满目缱绻,柔声说:“侯爷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我快要疯了,为你而疯了!”他哀哀求道:“不语,你不要跟独孤默在一处好不好?”
金不语原本忍着不适与沈淙洲喝酒聊天,就是存了套话的心思,没想到真相远比她知道的还要令人崩溃,她下榻穿鞋,好像没听到沈淙洲的话,沉默着往外走。
酒壶里涓滴不剩,只在金不语喝过的杯里还有半盅酒,沈淙洲拿起来一饮而尽,酒意迟沉,他躺倒在榻上,以手捂着眼睛,喃喃自语:“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屋寂静,无人作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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