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空虚,汗王也无能为力。”
话说的比较委婉,但阿古拉的态度很明确——连年征战闹的没人没钱,不敢向大渊提赎人。
万一提了赎人,大渊开出天价,赎还是不赎?
赎吧,无力支付巨额赎金;不赎吧,让天下人怎么看?
总之左右为难之下,索性不提赎人,使者还捎了话给老汗王与二王子。
“汗王说,昔日二殿下便倾慕大渊衣冠文化,而老汗王您昔日也喜欢大渊的锦绣江山,听说大渊京都极为繁华,王庭远远不及,老汗王正好在大渊京都养老。”
老汗王肚里大骂三儿子是个缺德鬼,天下间竟有跑去敌国当俘虏养老的?
但使者是阿古拉的心腹,二王子唱了黑脸,老汗王便不能再胡乱骂将人赶跑,当下老泪纵哭泣,让使者向阿古拉代为转达:父汗年纪大了,故土难离,近来日夜咳嗽睁着眼睛到天亮睡不着觉,就盼着死前能够回到王庭,与三儿你父子团聚,共叙天伦。
使者见识过了汗王的演技,内心啧啧称奇——往日在王庭也未见得老汗王有多疼爱汗王,如今倒深情起来,可见这父子之情也如天边的云朵,时浓时淡,琢磨不定。
使者离开之后,自有禁军将老汗王父子的动向密奏于皇帝,他笑着拆李恪的密奏:“老汗王既想念家乡,晚饭便赐一道北狄的烤羊肉,以慰他思乡之情。”
大监广田刚凑趣道:“也就陛下仁慈,才能容老汗王父子俩在京中荣养,别家的俘虏哪有这么舒服的。”落音方落便见皇帝面色不对,吓的屏息而立。
皇帝一目十行看完六皇子的密奏,一掌拍在案上,大骂道:“无耻贼子,视国家律法如无物!”当下提笔便写,指示李恪暗中蛰伏收集证据,只待时机合适调兵铲除定北侯。
次日早朝之后,皇帝特意留赵阁老说话,亲切问起:“朕上年为赵卿孙女与定北侯世子赐婚,不知道吉期定在何时?说起来朕还是世子夫妇的媒人,赵卿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朕喝一杯谢媒酒?”
赵阁老荣宠极盛,与皇帝素来君臣融洽,当下笑道:“陛下问的巧,定北侯已经派人送了聘礼过来商量吉期,与北狄使者一同进京。臣思虑再三,世子年纪不小了,欲将婚礼定在八月,到时候定然向陛下敬呈谢媒酒。”
皇帝大笑:“那便一言为定,朕侯着赵卿的谢媒酒。”
北狄使者入京,除了向大渊示好,还想让大渊开放边境设置互市,以确保边境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