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语震惊于定北侯的无耻,偷换概念玩得挺溜,肚里将金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祖辈不修生出这种孽障,害得她还要背上谋逆的恶名。
他自己触犯律法,却要拖着幽州军往死路上走,她当机立断准备将定北侯拿下以平乱局,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父子人伦,劈手夺过一名杀红眼的禁卫军手中长剑,才往定北侯的方向冲了两步,只觉得脑后风声骤起,未及反应颈部巨痛,被身后之人袭击,随后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人事不醒。
沈淙洲与定北侯早有决议,为防世子坏了他们的大事,由沈淙洲盯紧了她,果然世子要开口阻止,沈淙洲一个手刀就将人砍晕了过去。他与定北侯不亏是养父子,配合默契,一边将身着喜服软软倒下来的世子揽进怀中,一边为定北侯摇旗呐喊:“幽州军的兄弟们,朝廷无道,不给忠臣活路,这是想让兄弟们去死啊!”
许多不明真相的武将们原本便是一腔热血,加之喝酒之后清醒冷静的大脑也没几个,都糊里糊涂跟着瞎喊:“凭什么让我们去死?”
两千禁卫军留了一半包围定北侯府,另外一半不断从大门口涌进来,里面亲眼目睹金守忠杀人的禁卫军扯开了嗓门大喊:“定北侯造反了!定北侯杀了朝廷命官,造反了!”
于是有武官也跟着喊:“反他娘的!不反难道等死吗?”能站起来的纷纷往四周寻找武器。
定北侯早有准备,亲卫们趁乱抬过来两口箱子,打开看时装了满满两箱刀剑。
后面涌进来的禁卫军听说一起来的兄弟死了,也不拘文官武将,丫环小厮,冲进来见人就砍,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满府文官们死的死躲的躲,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翅膀,不能从侯府围墙上飞出去逃命。
定北侯悲怆大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本侯为国征战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守卫大渊北境的安宁,今日却被朝廷逼迫至此!在场诸位若能活着出去,都为本侯作证,非是我要造朝廷的反,而是朝廷非要我死!”
他的话极具有煽动性,果然不少武官都被他的话给骗了,真当朝廷要拿幽州军主帅父子俩开刀,先押解金氏父子入京,随后自然要逮着营里诸将清算,于是群情激愤之下,有不少武将高喊:“朝廷无道,不给我等留活路,难道还要洗干净脖子等死吗?”
众武将分拿刀剑,与冲进来的禁卫军战成了一团。
在一片乱象之中,沈淙洲怀抱着金不语往后院退去,被定北侯亲卫绑起来塞着嘴巴的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