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机会让两人自动解绑,甚至能将世子安全带离幽州事非之地,而铁矿事发便是最好的机会。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委婉提醒了一下,定北侯竟然能暴起伤人,造成幽州哗变。当他一掌劈晕了毫无防备的世子之后,内心是窃喜的——从此之后,他与定北侯、世子与幽州都能趁乱彻底割裂!
怀里的人儿动了两下脖子,低低呻***吟了一声,紧接着睁开了眼睛,似乎对于自己的处境还有片刻的茫然,他柔声哄劝:“不语,咱们已经离开了幽州城,等到了西戎都城安顿下来,咱们俩清清静静过日子。”
“咱们俩?”
“对啊。”谈起未来的新生活,沈淙洲开心了:“以后你不用再女扮男装,也不必再担负着幽州军的未来,只管像所有无忧无虑的少女一样每日买胭脂水粉漂亮裙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怀里的世子轻叹一声:“听起来……竟很不错。”
沈淙洲大受鼓舞,竟不觉笑出声,语气欢欣:“不语,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话音未落,世子右肘朝后重重击中了他的腹部,他痛呼出声,捂着腹部本能的去抓她的手:“不语——”
怀里的人趁此机会脱离了他的怀抱,飞起一脚踹在他肩上,沈淙洲毫无防备之下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左脚还在马蹬上,世子倒骑在马背上抽出靴中匕首寒光一闪,连马鞍马蹬尽数割断了,他彻底掉下马去,还试图继续劝说世子。
“不语,你现在回去,义父已经造反,你就是反贼的儿子,从此大渊再无你容身之处,你可要想明白了!”
金不语注视着他,月光下她冷漠的面孔犹如冰雕,泛着森森寒意,她说:“沈淙洲,我瞧不起你!”
沈淙洲痛苦的注视着她:“你……”
“你父亲沈将军忠烈一生,怎生出你这种卑劣的儿子?真是辱没了你们沈家的门楣!”
沈淙洲扑起来去抓她的腿,试图将她从马上拖下来,世子倒是顺应他意从马上跃了下来,然后紧接着便毫不客气一拳迎着他的面门砸了过去:“定北侯造反想死没人拦着,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拖着所有幽州军一同去死!他为着一己之私可以勾结西戎私贩铁器,可幽州军中知情者有几人,你们心里清楚。”
沈淙洲心有顾虑之下被世子击中面门,两管鼻血喷了出来,眼前金星直冒,不由自主便向后连退几步,世子欺身而上逮着他连踹了好几脚才道:“你与定北侯不过是一丘之貉,我耻与你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