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外面打了进来,有什么东西直飞进厅堂,差点砸中侯爷,击中了他身后的墙壁又掉到了他脚下,有湿湿的东西溅在他脸上,金守忠抬手抹了一下,熟悉的血腥味在鼻端蔓延开来。
他低头去瞧,魏新源死不瞑目的瞪着他,双眼睁的老大,可能死的很不甘心,表情狰狞可怖,伤口处还滴滴答答流着血,应是新魂才亡。
金守忠大怒,紧跟着便听到一声冷嘲热讽:“侯爷的亲卫既然全都是废物,不如拖出去砍了,何必留着浪费米粮?”
金守忠没想到被沈淙洲带走的世子从天而降,还杀了手下大将魏新源,顿时气冲斗牛,破口大骂:“孽障!竟敢杀了魏将军,你眼里还有国法吗?”
世子嗤笑一声:“侯爷眼中倒有国法,私采铁矿与西戎人交易、暗中蓄私兵把守四门、被朝廷问罪之后刺杀传旨官员煽动不知情的幽州军跟你一起造反,桩桩件件,请问侯爷哪一桩是遵纪守法了?”
厅中“嗡”的一声,众武将与文官顿时神色各异,不知情者顿时震惊的看向定北侯。
初代定北侯最喜热闹,当初建造前厅的时候便特意建的进深阔朗,能容纳上百人,而此刻厅内人头攒动,除了带兵巡边在外的柴滔与万喻,把守四门叶锡元、秦野等,外加死去的魏新源,厅内还留着幽州府文官及军中其余武将,其中以刺史邓淦与掌步兵营的窦卓、先锋营的卜柱官阶最高,剩下的都是低阶文武官员,世子打眼一扫便知这些人都不大得侯爷信任但还有用,这才拘在厅中。
卜柱首先沉不住气,质问金守忠:“侯爷,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三个儿子都不等金守忠回答,已经悄悄挪动脚步,往世子方向移了过去。
邓淦欲哭无泪,暗恨这门亲事结的太不值当,竟连一家老小都要搭进去。
金守忠冷冷道:“卜将军是何意?你既已经跟着本侯造反,连禁卫军都杀了,大家同坐一条船上,难道听了那逆子几句话,便想着洗脱罪名?”
卜柱没想到自己竟上了金守忠的恶当,若非世子冲杀进来揭破真相,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葬送了一家子性命,顿时气急骂道:“呸!金守忠你个狗贼!竟敢哄骗爷爷造反!说什么朝廷要杀忠臣良将,原来是你自己背后做了违法之事,却哄得大家为你保驾护航……”
事到如今,金守忠也不再怕揭破真相,反正大家都跟他一起杀过禁卫军,挟持六皇子,院里众亲卫还在拼死抵抗,他使个眼色,手下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