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他到底还要脸,闭着眼睛假装无视,可饭菜的香味无声无息在牢房内乱窜,五脏庙不住抗议咕噜噜乱叫,外面一帮人吃肉喝酒的声音不断冲进耳朵。
这个说:“这酱肘子真是炖的软烂入骨,幽州菜味道也不差嘛。”那人说:“烤鸡也不错,尤其这鸡翅膀中间这一段更好吃,世子要不要尝尝?”
姜不语浑不似坐牢,倒好像与一帮狐朋狗友在外面酒楼吃喝,粗声大气招呼众人:“哥几个难得相聚,来来来走一个!”
金守忠心道:是够难得,都聚到牢里来了!
紧跟着粗瓷碗碰撞的声音跟酒香一起传了过来,金守忠抽抽鼻子,肚里馋虫直闹腾——妈的,居然是幽州城内有名的美酒醉春风,价格不菲。
金守忠在幽州苦心经营二十多年,到头来却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牢房里的饭粗砺难咽划拉嗓子,他吃了一口差点被没捡干净的小石子把牙齿给崩了,于是倍感凄凉,放下缺了口的破碗,空着肚子躺下了。
隔壁牢房内,姜不语吃饱喝足,还去大牢外面送完水火顺便放了个风,竟也无人紧盯,任她自由出入。她一路与守卫热情的打着招呼回来睡觉,一顿饭的功夫便结识了许多兄弟,什么张兄李兄王兄唐兄,直唤的众军士眉开眼笑,还有人沏了茶来给她消食,不像坐牢,倒像是回家休息。
金守忠一口气憋在胸口,又饿又妒,满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在稻草堆里滚了两滚,结果压死了一只前来偷食的耗子,恶心的直想吐。
他早已过惯了富贵日子,不似年轻时候可以夜宿山野破庙,倒头便睡。
反倒是从小在富贵窝里养大的姜不语摊开手脚睡的好不舒服,竟还打着小呼噜,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
最可恨的要属牢房里那帮守卫,也不知道从外面哪里弄来一张床,替姜不语张罗着搬了进去,还有人抱着干净的被褥替她铺起来,将牢房打扫干净,在两间牢房之间拉了帐子,隔绝了他的视线。分明一样坐牢,世子倒有床有枕,连牢房都比别人干净。
他听到姜不语问:“这都是谁弄的?”
打扫铺床的军士道:“六皇子派独孤公子送来的,他人就在外面,世子要不要见见?”
里面的人沉默片刻,笑道:“我在牢里有吃有喝,难得休息,让独孤公子回去吧。”
金守忠:“……”竟还拿起乔来!
他用稻草擦着死老鼠沾到衣服上的脑桨跟血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