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成为理亏的一方,道歉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态度奇软,这时候也有点生气了:“姜爷手底下的伙计们精通陆运,于船事也不见得熟悉。让你手底下这帮人行船,姜爷敢坐,吴某却不敢!”
姜不语意谓不明的笑笑:“吴少东金贵,不过……无为车行也不是赔不起!”
她这话是讽刺以往吴记船行遇上水匪,若有人员伤亡皆拿银子赔偿,已成船行惯例。而柳一飞如今陷落水匪之手,若真被撕了票,下场多半也是拿银子赔偿——反正人也不是吴记杀的。
吴记既然能拿银子来赔偿柳一飞的性命,吴易琨若是出事了,无为车行也能拿得出这笔银子。
吴易琨身后跟着的长随眼见得自家少东从踏进柳府便一直受辱,一时没忍住骂道:“姜大爷说的是人话吗?你这是咒我家少东!”
没想到姜不语半点不恼,还摆出一副要跟对方讲道理的态度:“哦,我只是用你们吴记船行的处理办法来对待你家少东,难道你们吴记对内对外竟然是两套标准?自家少东性命贵重,别人家儿子性命便是草芥?”
吴易琨:“……”
长随:“……”
姜不语:“吴少东既然性命如此贵重,不敢与姜某同往燕子荡,不如便留在苏州府吧。”她威胁道:“不过呢,姜某瞧着吴记行事很不顺眼,为了保障无辜百姓的行船安全,无为车行大约可以考虑发展船行生意了。”
吴易琨对上她冷冽的眼神,竟然毫不怀疑姜老板会将此话付诸现实,军中出来的人自有一股狠劲,特别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人,大约是死人见多了,对活人的世界全再无惧怕。
“闭嘴!你懂什么?”吴易琨喝止了胡乱插话的长随,客气道:“一切都听姜老板吩咐。”
他们一行人从柳府出来的时候,柳府三公子柳一平也死活要跟着:“我只是不放心大哥,有表哥带人前去,母亲只管在家等好消息便是!”
柳太太勉强露出一点笑意:“一切小心!”
当日,吴易琨以亲自押送货物前往京城为由,从苏州船行调了一艘坚固的中型船,船行的伙计全部放假休息,由姜大爷带来的人上船接替他们。
下午时分,客船离开苏州府码头,前往燕子荡。
作者有话说:
一号家里来客,一夜没睡白天陪客,整个人都晕了,今晚不熬夜明天补更,明天最少三更,我早晨六点半起床就写,大家别等了都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