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到咱们这边,他们的船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客商手里抢来的,留着麻烦,凿穿沉底吧。”
有扒在船舷上的伙计复又钻入水底,叮叮哐哐砸一阵子,河水从舱底涌了上来,很快这艘船便慢慢沉了下去,不见踪影。
姜不语下了船舱,自有人将络腮胡子及一干被俘水匪拖下去,手下伙计拖了凳子过来,她大马金刀落座,活动活动手腕,跟对方讲明白:“我这个人呢,脾气不大好,不爱听废话。燕子荡水匪共有多少,老巢在哪?”
络腮胡子好容易在甲板上吐完肚里的水,有气无力说:“老子也脾气不好,你休想从老子这儿问到真话!”
他旁边一堆横七竖八刚刚吐完水的匪徒们以他马首是瞻,怒目而视瞪着他们。
姜不语招招手,伙计把络腮胡子拖至她面前,她跟劈柴禾似的对着络腮胡子的右小臂一个手刀砍下去,只听得令人胆颤的脆响声,络腮胡子惨叫一声,在舱内地板上打滚,而右小臂以奇怪的不似正常人的角度耷拉着,都不必擅骨科的大夫确诊便能猜得出他的小臂骨头断了。
吴易琨下意识搓搓自己的右小臂,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齐齐倒立,上演了一场惊魂记。
柳一飞站在她身后,探头瞅地上翻滚的络腮胡子。他在水匪窝里受辱,虽然没有重伤,但挨耳朵或者被踢几脚则免不了,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暗自得意:让你们不长眼,把煞神招来了吧?!
姜不语弯腰,眼神里全是对生死的漠然,冷冷道:“别有爷面前嘴硬,否则爷会让你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站不起来,信不信?”
络腮胡子眼里终于浮起恐惧,头一次感受到了落在他手里的船工与客商的恐惧,抱着胳膊颤抖着问道:“你……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兄弟?”
姜不语嗤笑一声:“谁跟你是兄弟了?就你们这帮人,手上沾的无辜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条,就算老子活剐了你们都不冤!”她眼眉间锐利的杀气展露无疑:“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里面有多少人多少条船?”
络腮胡子一条道走到黑,骨头倒是挺硬,就算真的害怕,也不肯出卖同伴,姜不语也懒得在他身上耗时间,二话不说下令:“砍了脑袋扔下去喂鱼!”
其余水匪跟着络腮胡子不知道作了多少恶事,时常劫了过往商船抢了货物,将船上伙计客商屠戮干净,早已视人命如草芥,没想到轮到自己人,亲眼目睹了络腮胡子被砍了脑袋倒在血泊之中四肢还在动的样子,有几名水匪便被吓住了,连忙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