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大人出现,一众丫环们一哄而散,各自退下。
姜不语大叹:“大人未来之前挺好玩,大人来了之后……未免有些煞风景?”
侍郎大人作势要走:“要不我晚点回来?”
姜不语挥手:“好走不送!”
独孤默:“……”
侍郎大人近来逆反心理比较严重,在她赶客的目光之下悠然落座,还自行斟了茶喝。
他的一众手下是他回京之后才挑的人,护卫姚侃性子比较活泼,平日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表达欲,但对上眼前奇景到底憋不住了。
“大人与这位姜老板似乎很熟啊?”昨晚送醉鬼回家,今日这位便寻了来,且在侍郎大人面前说话无拘束不说,见到大人回来连起身客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舒升同为护卫,性子要稳重些,警告他:“大人的事情你少插嘴!”
不远处廊下,回来之时一路情绪不佳的侍郎大人此刻眉眼柔和,虽然依旧是习惯性冷着脸,但姚侃愣是从大人那张脸上嗅出春暖花开的迹象,才不管舒升的告诫,猜测道:“老舒,你说大人跟这姜老板是什么关系?”
舒升只想找根针把他的嘴封上:“大人的事情也是你我能私下议论的?!”
独孤默自入刑部之后,一心扑在公事上,寻常官员轮值休沐难免要出去松快松快,或约三五好友同僚小聚,或陪妻儿游玩,就连刑部年轻未婚做粗使杂役的也要在轮休的时候给邻家小姑娘送盒胭脂挑担水,唯独他雷打不动泡在刑部衙门看卷宗,或四下走访陈年旧案,恨不得把二十四个时辰当四十八个时辰来用。
第一年,刑部许多老人意味深长的说:“年轻人,就是干劲足啊!”也有官场老油子进言:“大公子何必如此辛苦?”
有个当朝首辅的亲爹,就算他每日只来刑部衙门点个卯,该有的功劳也不会少了他一分,何必费这功夫?
独孤默充耳不闻,每日连轴转,身边的护卫长随们也比旁人的仆从要辛苦不少,好在他出手大方,月银也是双倍,瞧着清冷不好说话,实则并不会随意苛责或者拿随从撒气,跟着他倒也不错。
第二年,他破了刑部两件多年悬案还升了职,不少人觉得他也该放缓脚步了,该表现的也表现过了,众人现在提起他都对他的办事能力颇为认可,不会再认为他是借着父荫来刑部混日子。再说……他这么勤奋,岂不衬得同僚于公事很懈怠?
于是一帮同僚轮着班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