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盐茶税银都要经过他老人家的手……”
姜不语嘲讽道:“那他老人家可真是劳苦功高,连燕子荡的水匪都不能平定,行船的商家出门还要选日子,以免遇上水匪。”
乔智远显然对这位路霆大总管畏惧甚深,说起来满面敬畏,甚至还劝他二人:“路大人脾气不大好,听说他治军甚严,当年带兵打百越的时候,将士但有小过即便诛戮。这些年在江南道,各州郡官员但有不服从管教者,受辱挨打者不知凡几,倒有人上书朝中,最后不过落得个罢官回乡的下场。江南官场至今无人敢忤逆他,除了掌东南水兵的威武侯裴宣除外。”
姜不语敲着洪内官的私帐沉吟不语,乔智远心道果然吓住了,到底还是年轻人没什么见识,也就在他面前耍耍威风,遇上老辣的路霆定然要吃亏,他原本惊惶的心情也渐渐平定了下来,道:“江南道上但有官员上任,都要前去拜访大总管,两位初来乍道知其中深浅,最好还是去拜访一回路大总管比较好。就算是真要清查,若得大总算首肯定然能事半功倍。”
“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乔大人提醒?”
乔智远:“世子爷客气了!”
独孤默与姜不语前脚去了苏州知府衙门,后脚便有人上织造局找穆请,提醒他既然将织造局诸般事宜捋顺,便该动身前往杭州拜见江南道大总管。
穆靖很是诧异:“织造局隶属内庭司,不属于地方官衙节制之内,为何我要去拜访江南道大总管?”
来人正是乔智远手下同知曹远,他生就一副憨厚的面貌,乍一看是个老好人,但暗示穆靖送礼的手法却极为老练:“织造局虽隶属内庭司,但活儿都是当地织户在干,这就影响了本地税收,织造大人总也要给大总管一个交待吧?”
穆靖气笑了:“曹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给大总管送礼?这不是教唆我行贿吗?”
“穆大人这话说的就有些难听了。”曹远恼他不识趣:“路大总管劳苦功高,我们做属官的不过适当表示表示,说什么行贿?我可是提醒过了,穆大人将来可别后悔!”
穆请还没见过公然索贿的,曹同知长着一副老实面孔,没想到肚肠曲里拐弯看不到头:“多谢曹大人提醒,好走不送!”
曹同知冷笑着离开,过得两日双胞胎在放学途中被人劫走了。
芸娘满脸是泪跑来织造府找穆靖的时候,姜不语也得到了消息,她派去保护双胞胎的两名亲卫居然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