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请可汗照顾一二,可汗难道不愿?”
阿古拉佩服不已:“姜侯心胸宽广,竟是本汗狭隘了。”
待得北狄一行人远去,李恪奇道:“你为田史两家女儿说情,当真是不计较两人在朝堂之上逼你和亲之事?”
他毕竟在幽州生活数年,只因当初对姜侯态度太差,被她忽悠隐瞒身份进幽州大营,落在军中那帮兵痞手里吃了不少苦头,折腾出一身淤青,领教过后才知姜不语脾气一向不大好,他才不相信轮到田镜明与史衍两家,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就会突然转变。
姜不语满目遣责:“六殿下这是什么话?两位县主为国家和平而远嫁,我说几句话怎么了?难道本侯便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
“你是啊!”李恪毫不犹豫点头,戳破了她的真面目,并且怀疑北狄小可汗与她每次都在战场上相逢,并未与之深入接触,被她给骗了才来求情,也真是可怜。
姜不语脸皮奇厚,笑道:“殿下神机妙算,前日田史家的夫人送了重礼过府,苦苦哀求我为两位县主打点,我可是很讲诚信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李恪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
姜侯:“我还不是好人?若是我拿钱不办事,那才不叫好人。”
李恪:“……”竟无法反驳。
他百思不得其解:“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把阿默骗到手的?”
李恪与独孤默相识多年,深知他在前往幽州之前于男女□□之上并未开窍,去了一趟幽州便被这浪荡子给骗到了手。他在幽州军中数年,可听过不少姜侯的风流往事,甚至在她离开数年都有秦楼楚馆的姑娘念念不忘,盼着她早日回去。
两人情路相逢,一个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另外一个天真如同初生小儿,交起手来独孤默必输无疑,说不定被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姜不语很是警惕:“这个不能告诉你,免得殿下从中使坏,挑拨我跟阿默的关系。”她拨转马头便要回城,李恪扬声道:“姜侯留步,多年未见咱们再聊聊?”
他刚回京之时,独孤默还喝醉了向他诉苦,作为至交好友,他觉得有必要与姜侯谈谈。
谁知姜侯公务繁忙,无暇顾忌私情:“微臣还要忙着回城去抄家,改日吧。”
“抄谁家?”那日邓老大人与皇帝闲聊之时,李恪恰巧陪侍在侧,有幸聆听了姜侯在江南抄家的趣事,一听她还要在京城动手,当下一夹马腹便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