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见了这一番兔起鹘落的争斗,扣住手中长剑即欲下楼。
“你要帮忙。”黄衣少年这时忽然开口,“帮谁?”
玉龙子身形一顿。
“当然是本来帮谁就帮谁!”银杏大街上,一头毛驴嘚嘚奔来,穿了一身花花绿绿的莫太冲长身而起,脚尖在梁柱上一点,飞身上了酒楼二层,笑道,“三位师兄弟,莫非不知本来该帮谁吗?”
玉龙子扫过了银杏大街上还没能爬起来的那些人,却见他们果然没有一个是当场被打杀的,想着刚才方云汉跨街而过,道士眼中露出一份释然,拔剑出鞘。
“衡山派的莫师兄说的不错,本来帮谁就帮谁。”
“那也不必往那边去了。”
黄衣少年忽又仰头,右手搭住了剑柄,横在腰后的一柄长剑缓缓出鞘,剑刃和剑鞘摩擦的声响,如同琵琶裂帛的余韵,哑哑而唱。
“我等战场,也许就在此处。”
玉龙子,莫太冲,郭鹤年三人随着他目光看去。
只见对面那座染坊顶端,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白衫美人,手挽双剑,卓然而立。
黄衣少年留了一寸剑尖在鞘内,如同藏了一朵心爱的花,道:“敢问夫人芳名?”
“活死人墓,杨聘婷,有礼了。”那美妇人笑意盈盈,“这几位五岳剑派的小哥呢?”
“华山,风清扬。”
铿锵一声,一寸剑出鞘,黄衣持剑如匹练,横贯而去。